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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浅情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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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岑被薄聿川叫出去时,心情还沉浸在愉悦之中。

此前氛围轻松,她便以为薄聿川是想和她聊聊集团业务,哪料到两人没说几句,火药味竟越来越浓。

夜色如墨般缓缓晕染开来,细碎的星光在夜空中闪烁,宛如镶嵌在黑色绸缎上的宝石。

男人身姿挺拔,如苍松般立在那儿,背影透着与生俱来的清冷。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缓缓回过头,月光倾洒而下,为他俊朗的轮廓勾勒出一层柔和的光晕,可他的神情却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尹岑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她静静地凝视着那深邃的眼眸,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薄聿川不紧不慢地举起手中的香槟杯,动作优雅,轻轻与她的杯子碰了一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少喝点,别喝醉了。”他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心里有数,不会喝多的。”尹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轻松,“你特意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

尹岑向前走了两步,与他并肩而立,一同望向外面的舞池——

舞池里,男男女女随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衣袂飘飘,五彩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如梦如幻。

轻柔的晚风徐徐拂来,带着丝丝缕缕的惬意,可尹岑却敏锐地察觉到,此刻的氛围有些微妙。

沉默片刻后,薄聿川看似不经意地开口:“你和冥河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

尹岑瞬间捕捉到他语气里的异样,她微微皱眉,抬眼看向薄聿川,随后又垂下眼眸,陷入短暂的思索。

关于顾冥河的问题,薄聿川已经问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又不甘心似的地向她反复确认,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在原地不停地打转。

他对她和顾冥河之间的任何交集都格外在意,这种在意已经到了近乎偏执的程度。

从前,他总是将自己的想法深埋心底,可如今,他似乎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内心那些负面情绪,对她的占有欲也愈发强烈,一次比一次过分。

这种变化让尹岑感到压抑,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她也清楚这并非真正的他,而是他身体的病理变化,让他一步步走到了如今这般境地。

薄聿川长睫低垂,浓密而修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让人难以窥探他眼底的真实情绪。

他静静地等待着尹岑的回答,内心深处,他渴望她能彻底将顾冥河从自己的生活中排除出去,哪怕只是从她的言语和思绪里。

尹岑却不喜欢有人如此干涉自己的生活,即便是薄聿川也不行。

这种被束缚的感觉让她烦躁不安,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我和师兄聊的都是正常的工作话题,公司的情况和近期的计划,这些你都清楚。”

薄聿川看着尹岑脸上隐隐浮现的恼意,心里竟涌起一丝委屈:“我知道。”

“你别再用这副无辜的表情看着我!”尹岑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薄怒,她实在无法忍受他这种看似无辜,实则步步紧逼的态度。

薄聿川立刻收住了表情,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尹岑看到他这副模样,原本强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可怒火还未完全消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也不知今晚哪来的倔强,梗着脖子顶了一句:“你对别的男人笑得也挺开心。”

尹岑愣住了,脑海中迅速回想今晚的场景。

除了合作商和集团高管,她好像没和几个不相干的男人说过话,唯一的非公司人员就只有周熠了。

反应过来后,尹岑的怒火蹭地一下又冒了起来:“你这是乱吃什么飞醋?莫名其妙!”

“我没有。”薄聿川矢口否认,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拴在你裤腰带上,天天带在身边才安心?”尹岑越想越气,直接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发什么疯!”

“我不是这个意思……”薄聿川试图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尹岑紧追不舍,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薄聿川仰头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随后无力地垂下头,手中还拎着那个空酒杯,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我不知道。”

尹岑差点被他气笑:“我看喝多的不是我,是你吧!”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留下薄聿川一个人站在寒风中。

薄聿川望着尹岑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懊悔。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激,明明已经拥有了她,可内心却总是充满了不安,仿佛随时都会失去。

他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可越是这样,心里就越烦躁,各种胡思乱想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让他痛苦不堪 。

那些阴暗潮湿的想法,会在夜阑人静的时刻疯狂爬满他的心脏,夹杂着想她的酸涩,说出伤人的话的懊恼,对自己的愤恨和无法控制的妒忌,失望如同潮水般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爱她却难以宣于口。

他配吗?他无数次问自己。

他变得狭隘、自私,甚至有过疯狂地想法,想把尹岑变成一只玩偶,一个挂件,一串钥匙,或者是任何一个能随身携带的物件,清醒过来后,他被自己的这种无厘头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拼命告诉自己,尹岑是一个独立自由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她的想法,或者强行改变她做的决定,而他要做的是维护她的一切权利和自尊,不能妄想改变她的个人意志。

他悲哀地发现,他什么都控制不了——尤其是尹岑的心。

*

年会已近尾声,原本热闹喧嚣的主场此刻只剩下寥寥几人,大多数宾客都移步外场,在觥筹交错间继续享受这难得的欢聚时光。

尹岑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裙,裙摆随着她急促的步伐微微晃动,她神色匆匆,脚步急切,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她心烦意乱的地方。

谁料,一个不留神,差点和迎面赶来的顾韵撞了个满怀。

“欸……欸……岑岑,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顾韵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

“妈,我先回家了。”尹岑的声音透露着哀伤。

顾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语气里满是担忧:“外面冷得很,你就穿这么条裙子可不能出去,冻坏了怎么办!”

“就一点点路,我出去马上就能上车。”尹岑心急如焚,只想快点摆脱这一切,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有些敷衍。

“那也不行,这大冷天的,万一感冒了可不好。”顾韵的态度十分坚决,她刚刚看到尹岑去找薄聿川,回来时脸色十分难看,心里大致猜到两人可能吵架了,但她很识趣,没有多问。

说着,顾韵立刻转头吩咐何聚去拿大衣外套,待何聚拿来后,她亲手将大衣披在尹岑身上,动作轻柔,满是关爱:“可别冻坏了,我的宝贝。”

“知道了,”尹岑无奈地应道,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柔,“妈,我真得先回家了。”

“我给你带了些年货,都是山里自家种的水果和蔬菜,新鲜得很,回家让阿姨给你做着吃。还有些国外的零食小吃,你要是喜欢吃哪样,回头跟我说,我让人多捎点回来。”顾韵拉着尹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

尹岑原本糟糕透顶的心情,在听到顾韵这些暖心的话语后,开始有些动容。

在这充满社交意味的场合里,其他人关心的或许只是她今晚的妆容是否精致,礼服是否漂亮,只有顾韵像一位真正的老母亲,满心满眼都是对她的关怀,生怕她冷着饿着,只在意她是否舒服开心。

尹岑默默地披上外套,一一应下顾韵的嘱咐,轻声说道:“回头再联系。”随后,她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回想起今晚,从年会开始前的入场准备,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尹岑始终没有主动去找顾韵说话。

期间,好几次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都能感觉到顾韵的目光向她投来,可她每次都装作正和别人热烈交谈,刻意避开与顾韵目光交汇。

尹岑一直在刻意避免和顾韵接触。

即便此刻,被顾韵的关怀所触动,她的内心依旧十分矛盾。

在这温情的时刻,她的头脑却异常清醒——薄聿川曾经说过:你了解她吗?

赵驰是顾韵的人,他们找人挟持乔京楚,间接导致乔京楚失去了一个孩子。

这件事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尹岑心中,始终过不去。

她心烦意乱,脑海里各种事情像一团乱麻,千头万绪纠缠在一起,让她头疼欲裂,头脑发昏,不知该如何是好 。

*

薄聿川回主厅时,顾韵正端坐在他的位置,神色不悦,一看就是冲他来的。

不得不说,顾韵五十多岁,保养得相当不错,端庄秀丽,体态轻盈,她又出身名门,气质怡然,一眼看上去,有几分当家主母的稳重泰然。

薄家选人,向来是精准无误,老一辈一打眼就知道这个小辈能不能担大任,再说上几句话,几乎能判定这个人将来的走向,这一点他们不得不服。

这么多年了,顾韵在薄家稳扎稳打,从不被老太太接受,到被薄氏一排挤,再到把闹翻的亲儿子拉拢回薄家,又把每一个没有血缘的小辈收拾的服服帖帖,众人敬重,每一步她都走得算无遗策。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尹岑有她几分气势,当初老爷子能同意更换联姻对象,不是毫无道理。

顾韵待他上前,露出一个标准地长辈笑,“董事会来了一个新成员,刚刚想介绍你们认识,你不在。”

薄聿川说:“之前见过了。”

“哦。”

顾韵当然知道集团高层变动,他肯定会知道,她只不过想找个由头开口,当薄聿川在身侧坐下,她才幽幽开口,“怎么不和岑岑一起走?”

“我马上就回去。”

顾韵瞥一眼他的面部神色:“你惹她生气了?”

薄聿川道:“一点小事。”

“小家合,大家才能合。”顾韵说,“你要懂得体贴人。”

他没说话。

“你是男人,担待点女孩子是应该的。”

他嗯了一声,“我会照顾好她。”

“过年带岑岑回老宅吃饭。”她叮嘱完,见薄聿川神色恹恹,起身准备离开,临了说一句:“顺便冥河聊聊吧。”

薄聿川闻言,皱眉,“您的手什么时候伸这么长了。”

“我不该管吗?”顾韵反问。

“你管家务事,我无话可说。”

顾韵冷然一笑:”你分工倒是明确。”

他起身,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您和父亲管小辈是应该的,只不过不该插手的事要是插手了,结果可能会适得其反。”这话说的深有含义,顾韵听懂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倒是您,”薄聿川顿了一下,“打着长辈的旗号利用她,不太好吧?”

“你懂什么?”

他抬头与远处的顾冥河遥遥对视,对顾韵的指责之意闭口不言。

“聿川,”她说,“我警告你,走得稳一点,别自己摔了,连累妻子家人。”

没等他回应,顾韵便冷着脸拂袖而去。

薄聿川站着没动,心中涌动着无数个念头,有悔意,有心疼,想要回家抱抱那个女人,他抬头望向偌大的主会场,久久没有动。

门口摄像机的灯光未关,透过两扇半开的大门投射进来,男人处于光影中间,西装革履的修长身形被强光定格出一个黑色剪影。

他的身影被灯光拉扯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映在身侧的黑暗之处,呼吸间有浮沉起舞,他在现实与虚幻的交织间,突然看不清前路了。

*

当晚回去后,尹岑一晚上没和他说话。

他在客厅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尹岑起床后,四处观望一圈,发现他不在了,尹岑去问刘阿姨,刘阿姨说他没吃早饭就去公司了。

她徘徊两圈,拿着手机,信息编辑好了,半天没能发出去。

现在临近年关,公司已经开始陆续安排放年假,公司的事情不多了。尹岑打算去找江淮聊聊,去的路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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