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爸爸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分了。”哈利嘟囔道。
“我也不知道。”我朝他勉强地笑了一下,“但我猜不会,因为我的爸爸大概只会说得更过分。”
“这倒是个好消息。”哈利撇了撇嘴,和我一起噗嗤笑了出来。
“希望他能好好待在唐克斯身边……”赫敏迟疑地说着,罗恩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安慰着。
之前打开的《预言家日报》还摊在桌子上,这一版似乎是丽塔·斯基特那本新出版的邓布利多传记的摘录,密密麻麻的文字上方是一张邓布利多家的合照,照片下面写着:邓布利多一家,左起:阿不思、珀西瓦尔(抱着刚出生的阿利安娜)、坎德拉和阿不福思。
我看着出了神,邓布利多的父亲珀西瓦尔是个英俊的男子,一双眼睛在这张褪色的老照片上似乎仍闪着光芒。婴儿阿利安娜比一块面包大不了多少,也看不出更多的面部特征。母亲坎德拉乌黑的头发盘成一个高髻,五官有如刀刻一般。阿不思和阿不福思穿着一式的花边领短上衣,留着一式的披肩发。阿不思看上去大几岁,但其他方面两个男孩看上去非常相似,大概是因为这时候邓布利多的鼻子还没断,也没开始戴眼镜。
我莫名地想起了韦斯莱家,他们一起去埃及的那张合影,还有墙上挂着的时钟。
外面下起了雨。
“再等一周,”我突然下定了决心,“这一周我们再找找线索,想办法从克利切那里问点什么,也做好出发的准备。”
“如果还是不行呢?”罗恩担忧道。
“出发去哪?”赫敏追问。
“那我们也要出发……”在说出这话之前,我并不知道答案,但此刻似乎是自然而然,我说出了目的地,“去戈德里克山谷。”
完美无缺的周详计划只存在于想象之中,而我们不能再等待下去,敌人的行动远比我们更快。
快一点,快一点,挪动双脚,快点出发,在茫然和恐惧吞没我们之前,在懊悔和死神追上我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