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伸出手，手心处满是焦痕。

祂笑的很开心，这就是受伤的感觉。

终于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祂展开双臂。

“继续吧，不要让我的期望落空啊，悟、杰。”

在外人看来小灰此时简直就像是个疯子。

但他们知道，不是这样的。

祂在不断感受着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术式。

祂在体会受伤、疼痛、憎恶、悲伤、愤怒种种曾经没有体会到的东西。

祂在不断完善自身。

而他们知道，小灰最终要体会的是什么。

“既然你这么有兴致，那就陪你好好玩玩吧。”

五条悟自信地用手比做手枪。

【术式反转赫】

暗红色的球体自指间凝聚，不断扭曲。

“那个术式不是...”

夏油杰默默举起手机。

祂一脸好奇地看着那暗红色的球体，但作为诅咒之神祂知道那个术式最后的结果是什么，祂只是好奇五条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用出一个没有掌握的术式。

不出在场的两人一神所料，那暗红色的球体不断塌陷最终完全消失。

“失败了啊。”

五条悟跟个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挠了挠头。

“录好了记得传我一份！”

“好好好。”

“你们是在玩吗？”

祂轻抚自己的脸庞，身形与脸部逐渐扭曲拉伸。

“五条悟”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诶...还有这种能力啊，小灰真是的。”五条悟张开手掌，“就算伪装成了我，你也不可能是我啊。”

十个苍蓝色的球体近似小型黑洞出现在祂的身旁。

“这一招我已经腻了啊，悟。”

那是和五条悟一模一样的声音。

祂伸出手轻轻抚上【苍】。

随着祂的轻抚，【苍】不断被化解，最后归于平静。

“是这样用的吧？”

祂学着五条悟的姿势，就连体内咒力的流向都如出一辙。

“这不可能。”

夏油杰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要是真的能实现的话将打破术士界的常规。

【术式顺转苍】

苍蓝色的小型黑洞在祂掌心凝聚，在夏油杰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在五条悟自信的注视下。

【苍】在凝聚成型的那一刻突然炸开，这一变动就连祂都没有反应过来。

崩溃的【苍】撕裂了祂的皮肤，祂的五脏六腑好像在那一瞬间错位了。

那是祂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那是什么呢？

是出乎意料吗？出乎祂意料的事情好像那两个孩子总能做出来，但那跟这次是不一样的感受。

祂将那完全看不出是手臂的右臂举到眼前仔细打量着。

紫色的血液不断滴落，祂的血肉在不断扭曲。

“不知道。”

祂笑了，祂在体会到新的事物后总会发出开心的笑声。

完全搞不懂那是什么感觉。

祂的血肉扭曲逐渐恢复成那红发小孩子的体态。

那【苍】和五条悟的【苍】注入的咒力总量可是天差地别的，这次五条悟清晰的用六眼捕捉到了祂体内的咒力流动。

“看来，只要咒力足够多，神明也是可以被创伤的嘛。”

“但仅凭这些，是没有办法让我体会到死亡的啊，悟。”

祂张开手掌虚握，祂的咒力已经锁定到了五条悟身上。

“为我去死吧，悟。”

“咳！”

祂半跪在地上，咒力在祂体内炸开了？

这怎么可能。

祂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躯体，祂感觉不到自己体内的咒力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哪怕是神明现在的祂也只会是类似咒胎的形态，而且还是未成型的咒胎。

那么只要让祂受伤到一定的程度，祂自身肯定会彻底崩溃。

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真厉害啊悟，这真的是我从来没体会过的。”

祂癫笑着袭向五条悟，纯粹的□□挥出足以粉碎人类躯体的一拳。

但祂的拳头在靠近五条悟的时候硬生生停下了。

祂满足地狂笑，“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无下限术式。”那双拳头被五条悟握住无法抽离。

“我的术式就像是收敛的无穷级数，能让接近我的东西变得越来越慢最终变得无法触碰我。”

“而将它强化之后就变成无下限，非要说的话就是负自然数。”

“会诞生负一个苹果这样的虚构物，就会产生像现在这样的吸引反应。”

五条悟松开握住祂的手，明明松开了却还是根本抽不出去。

“那是什么？根本听不懂。”

祂习惯性地歪着头向五条悟提问。

“没关系的小灰，因为你也不用听懂这些深奥的问题。”

就在这时祂才意识到了身后的虹龙与炎魔已经近在咫尺。

“不要轻易的把我忘了哦，小灰。”夏油杰笑眯眯地看着祂随后彻底睁开双眼，“不然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咒灵操术】

炎魔的【炎冥】和虹龙的【龙息】在祂眼前蓄力。

“真是的，这就是你们的最强吗？”

“小灰也会学我们说话了啊。”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最强，但小灰你并不是被我们击败的。”

“击败你的，是你的傲慢。”

烈焰吞没祂之际，祂的耳畔旁只剩下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声音。

“下手真狠啊，要是连我也一起伤到了怎么办？”

五条悟抱着陷入昏迷中的灰发孩子从火海中走出。

“谁管你。”

夏油杰来到五条悟的身旁，两人收起嘻嘻哈哈的态度，这是最后的一步的验证了。

夏油杰将手放在祂的头上。

【咒灵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