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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松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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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拉着他进了屋里,外面天寒地冻的实在不是审问的好地方。男人看上去才二十出头,被俘后既没有破口大骂,也不沉默到底,几乎有问必答。

他说自己叫松喑,是王继行派来杀沈清言的。

“等会儿,松明是你的?”沈清言打断了他的自述。“我们都是王家的……人,他,算是我前辈?”松喑一句话断了两次,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周水静好奇:“你们那里不叫死士?被抓到就自杀的那种。”松喑说自己从没被抓过,所以从来不塞毒药。周水静又好心提醒:“被抓到不就死了吗,你真会放自己一马啊。”

松喑瞪了她一眼,然后眼珠子一转,“好了,我回答了你们这么多问题,该到我问你们了。你的枪法是谁教的?你早上练剑是为了让我看见,以为你只擅长这一种兵器?还有你,你师从哪一派?之前跟你交手的时候你的章法很乱。”

他先看向周水静又看看沈清言,好像这场审问真是你问我答的公平游戏。

“没你问的份,”周水静打了个呵欠,“咱俩轮流守他?我先去睡了。”沈清言点头。

窗外一阵大风刮进来把蜡烛都吹灭,只剩下沈清言手里提着一盏油灯。她凑近松喑,“王继行只派了你一个人来?”

沈清言不知道松喑的胆子这么小,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开始嚎,最后把周水静又叫了回来。

“你怎么像个鬼一样?”周水静刚打开门就听见松喑在控诉沈清言,沈清言无言以对,只能把灯递给周水静,先去把窗子关好然后把蜡烛一个一个点上。

周水静的困意彻底被叫没,一脸怨念地看着松喑,松喑心里无辜,学着周水静的表情一脸怨念地看沈清言。

沈清言不管他,“灯我点了。你还没回答我,喆州还有你们的人吗?”

“没了,但是你没死就会再派人来。我是最厉害的,所以只有我自己来,我没回去,下次来的肯定不止一个人,你做好准备吧。”松喑幸灾乐祸。

沈清言走近他,松喑警惕道:“你干嘛?”

“在想要不要让你的下巴再下来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言跟周水静就收拾东西拎着松喑上了马车,沈清言跑回去跟怀悟和顺真道别。

易挽月见她背着包袱回来抹了抹眼泪,沈清言心里也难受,她不愿让家人担惊受怕,可是实在没有办法。

吃了饭,沈清言让她们收拾东西今天就回京,所有人都沉默不说话。沈清言说有周水静在不会有事的,沈清言分身乏术,没法在喆州照顾到她们每一个人。沈家在京城和延州毕竟有根基,沈清言的头上还有个定王党的帽子,王家不会轻易动她们。

好说歹说最终逼迫着她们收拾东西上了路。

周唯继续护送她们回去,周水静跟周唯说好留在喆州,算是沈清言单独雇她。

车子慢慢驶来又匆匆离去,回城的路上沈清言不敢再回头。

把易挽月她们送回京城那天,春竹和秋砚也被沈清言派去了别的地方做事,才热闹了几天的太守府只剩下了沈清言、周水静和松喑三人。

周水静得跟着沈清言,沈清言得每天去衙门,谁都没空看着松喑,即使他再三保证自己不会跑,沈清言还是把他绑了起来,吃饭的时候再松绑。

没过几天,松喑受不了了,以绝食来抵抗沈清言的决定:“要不你就把我杀了算了!”周水静接着抽出剑来抵在他的脖子上:“好!”

沈清言一句话没说,她们俩就一直停在那里,周水静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杀不杀?”

松喑本来闭着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听见声音也朝沈清言大喊:“杀不杀你给个准话啊!”

过了十五衙门不再冷清,老家不在喆州的官员也都回来了,不少人拿了自家的特产给沈清言,她也把易挽月她们从京城带来的新鲜玩意给她们分了分。

春竹和秋砚也回来了,两个人都是一副喜色,沈清言心里稳了稳。不过二人见到松喑后皆怒目而对,想让沈清言杀了他,松喑听见先叫屈:“姑娘们头一天见我,何必这么大的怨气?沈大人都让我多活了这么久,你们上来就要人命,这合适吗?”

秋砚不理他,春竹则是直接拔了剑,最后还是沈清言阻止了她们。

沈清言让春竹去沧州,秋砚去霖州分别拜访这两个地方的太守,先试探试探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吕文昭跟她们提过沧州的知府为人正直,沈清言对王集那件事办的干脆利落,再加上王家在沧州并没有像喆州一样渗透了这么多,因此春竹这边比较顺利。

秋砚那边,霖州太守比较警惕,只跟她嘘寒问暖,公事一概不提,即使秋砚提到王家,她也只是打个哈哈过去。秋砚有些不确定道:“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她根本就不想跟我们合作?毕竟在霖州的王家人不是商人,而是个官。”

沈清言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先吃饭。

来喆州小半年,沈清言收到各地的来信装了半箱,如果没有她们,沈清言真不知该如何心平气和地走下去。

赵端云刚从峥永寄来了一箱水果,峥永和喆州同在南方,运送时间不算长。

一封不算短的信跟水果一起送到了喆州。

赵端云说自己在云京时除了想要扳倒赵家,还时时想着怎样才能将更多的贪官拽下马,她多次请求姚非把她调到清河门未果,如今真做了地方官,亲眼所见,亲身所感,反而无措。

百姓如何才算安居乐业,她作为官员如何才算爱民如子,曾经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官员,只想着没了贪官百姓就能越来越好。现如今揭下这一层粉饰,穷困赤裸地展现在面前,她只觉得似乎有许多许多人许多事都压在百姓之上,自己好像也是其中之一。

“清言吾友,百姓之乐何得,吾之乐何得?”

沈清言深知自己的言语对迷茫的友人有多重要,斟酌着下笔:“官在其位则谋其政,不愧对每一个百姓太难,只能把它当做我之目标,我现在能做到的只有不愧对我的良心。人生一世,为官几何?端云若得百姓之乐,助百姓之势,则能不愧己心。人生须臾,得在其中,乐在其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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