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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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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杏花雨关门,我要和三娘去八里村住几天。”

“得嘞!”

沈三在杏花雨睡了一下午,酒也醒的七七八八。

小北架着马车,沈三撩着帘子往外看,夕阳倾斜和远处的稻田连成一片,小小的人影还在弯腰劳作,今晚上是不是得给宋毅补补身子啊。

自打马车进村,八里村都传开了,到宋毅耳朵里的时候是这样的:

“你赶紧回家吧,沈三带了个男人回来,长得比你俊多了,那脸蛋儿比楼里卖的都好,他还有钱,我看沈三这次是真的被迷住了,又是做饭,又是铺床叠被的......”

宋毅扔了镰刀就往家走,气势汹汹,在外面见面就算了,竟敢带到家里来!

沈三在灶棚里炒菜,小北烧锅,陈宴一手翎扇,一手帕子又是扇烟又是擦汗。

宋毅瞪了院门口趾高气昂的黑马一眼,黑马顿时感觉到浓浓杀气立刻垂下头默默吃草。

男人收住凌冽气,挂上笑推开门:“三娘~ ~ ~你怎么才回来......”

沈三跳了一下午的眼皮终于停了,陈宴笑了一天的脸也终于垮了。

迎面走来的男人胡茬盖住半张脸,眉毛又黑又粗又浓,蒜头鼻子,丑的一言难尽。

但是他身形极高,身材极好。

陈宴看了看自己小弱鸡似的身板:人无完人!

宋毅站在灶棚前,扫视了几个人一眼:“三娘,他们是?”

沈三的最后一道菜出锅,她把盘子递给小北后,正打算介绍,却被陈宴抢先一步。

他摇着翎扇风度翩翩:“在下陈宴。”

宋毅只看了他一眼,回到:“宋毅。”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眼神在空中碰撞出噼里啪啦的小火花,只有彼此才能感受到。

九月的夜晚不似白天炎热,阵阵凉风吹着很是舒爽。

院中摆着圆木桌,三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陈宴帮沈三拉开板凳,宋毅就帮沈三摆放碗碟,陈宴给沈三盛汤,宋毅就给沈三布菜,陈宴摇着翎扇给沈三驱赶蚊虫,宋轶拧着粗粗的眉毛生闷气。

往前的十九年都是别人照顾他,也就是来到八里村衣服也洗了,水稻也割了,青梅也摘了,他于尊降贵的讨好沈三却比不上对面那人万一细致。

想来惭愧,就他这样的人,如何会关心人?如何会照顾人?又如何会付出真心的爱一个人?

他连最基本的坦诚相待都做不到。

他自小学争抢,学计谋,学权力至上,他不知何为绕指柔情。

与陈宴一比,沈三离家时的那阵委屈,和沈三那些话带来的惆怅一扫而空,既然不如别人,那就把别人狠狠比下去!

“你们俩赶紧吃饭,胳膊杵来杵去的,烦死人了!”沈三放话。

两个男人这才老老实实的开始吃饭。

晚饭结束,宋毅刷碗,陈宴收拾桌子,沈三烧热水洗澡。

小北抱着自家少爷的贴身衣物准备放在沈三房里,宋毅叉着腰站在门口像守门的恶鬼,小北低着头,转了个圈儿贴在陈宴耳边好声规劝:“爷,祖宗,要不今晚咱们在马车上睡吧。”

就宋毅这长相八里村的人看了三个月没习惯,陈宴和小北更不用说了,也只有李景川和沈三对他的相貌不甚在意。

他是万万不会和宋毅住一间房的,三娘及笄前,他还能舔着脸在三娘房里打地铺,今晚这架势,他是万不能踏进三娘房里一步的。

这个叫宋毅的男人看着凶神恶煞,长相奇丑,三娘把她留在家里定是为了镇宅!

好汉不吃眼前亏,住马车就住马车吧!

陈宴洗了澡,穿了身柔软的白色锦衣长衫,戚戚艾艾的围着沈三转,他本就生的魅惑,眼尾又是红红的,身形瘦弱,一推就倒的样子。

沈三实在受不了,这才开口:“要不今日你还在我屋里打地铺?”

“得嘞,小的这就给少爷铺床!”

小北应了声,抱着铺盖卷儿,从宋毅胳膊下边钻进沈三的房间,他怕晚一会儿,他家少爷真哭出来。

“哼,一个男人,勾兰妓子作派,丢人显眼!”宋毅冷眼瞥着陈宴。

“比你这个有爱观瞻的九尺糙汉好看就成,我们三娘就是偏爱美貌郎君。”

陈宴此时此刻如同开屏献媚的花孔雀,摆着熠熠生辉的大尾巴在宋毅面前晃来晃去。

沈三床边的地铺柔软诱人,宋毅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少爷,今夜要点哪种香?”

“就点前些日子三姐给的沉水香丸,就在我今日带的荷包里。”

小北撅着屁股在马车上翻找半天,疑惑道:“少爷,你确定是在荷包里吗?”

沉水香丸是陈宴特地为沈三准备的,一直在他荷包里放着,本想沈三在杏花雨夜宿时给她点上。

陈宴撩起长衫,也挤进马车,一主一仆撅着屁股找香丸。

沈三坐在院中间摇椅上看星星,享受着家里多出来的几分生机。

少女摇着翎扇,半闭双目,星辰点点,静而温馨。

宋毅蹲在摇椅前,双手分别握紧摇椅两侧,固定住摇椅,沈三察觉到人的靠近,睁开眼与他对视。

少女低头,男人仰视,小巧的她好像被圈进温暖的怀里。

宋毅眼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秘密,深邃幽暗,令她忍不住想要探索。

这样一双藏着锋芒的眼睛,真的一个是家破人亡之人该有的吗?

“三娘到底救过几个人?”

“陈宴,李景川,还有你。”

“以后不许再随便救人了。”

“为何?”

为何?

沈三救的人,非富即贵。

他担心自己将来争不过,抢不过。

宋毅转移话题:“我今晚也要在你房里打地铺。”

“???”

我房里有什么宝物不成,一个两个都要在里面打地铺,她不解风情道:“要不你和华予同住,我住你房里?

“不成!”“不成!”两个男人同时拒绝。

陈宴终于在马车中找到放着沉水香丸的荷包,刚一钻出马车就听到沈三的话。

这个厚颜无耻的丑男人不知羞,自己有房不住,偏要跟人打地铺!

小北似乎看懂了自家少爷皱眉的心里话,心想:您不是也放着柔软的大床不睡,偏要在临城最穷的村子里打地铺!

夜深。

原本以为要睡马车的小北舒舒服服的躺在宋毅的床上。

沈三的房间里,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躺在地上,她都没有下脚的地儿,只能盘腿坐在床上给宋毅缝衣服。

宋毅得意的看了陈宴一眼。

陈宴嗤之以鼻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荷包,上等黑锦缝的荷包上头绣着一株歪歪扭扭的杏花无声道:三娘给我绣的!

宋轶从喉间发出一声冷哼,转头看向沈三,她就着烛光,低着头,一针一线的在逢下午被他烦躁扯烂的麻衣。

床上的人总有一种能让人平静下来的魔力,和她在一处特别安心。

碍眼的陈宴在沈三家住了两天,就被陈有财差人叫回府上,他和小北走的时候匆匆忙忙说是家里出了事儿,沈三有些担心。

“三娘莫怕,陈家有钱,几个女儿也嫁的好,他三姐前不久封妃,肚子里还怀了龙种。

“四姐夫谢淮青刚升校尉,皇上信任,炙手可热,陈家权钱皆占,一般人动不了他们。”

宋毅只顾着安慰沈三,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沈三有些诧异。

“我......”宋毅语结,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怔愣间灵光一闪:

“我都是听李景川说的,你知道的,他隔三差五总喜欢出门游历,朝堂上和江湖上的事儿就没他不知道的。”

沈三歪头想了下,觉得他说的没错,自从李景川在八里村定居,一年里大半时间都不在村里,他更像是一个过客,看着她沈三,看着这八里村,看着那芸芸众生随风飘摇。

沈三总觉得宋毅特别厉害,平时她要收半个月的水稻,他只用了三天就收完了,她严重怀疑宋毅晚上趁她睡觉跑出去偷偷干活了。

自从陈宴走后,宋毅更粘人了,上山圈兔子要跟着,打猎也要跟着,砍柴更要跟着。

确切的说,宋毅包揽了一切沈三的活计。

她每日只需要给宋毅做好吃的就成,男人也不挑穿的,只要是沈三给他缝的,全部接受。

秋意渐浓。

中秋节前卖水稻的钱也下来了,最后到沈三手里的只剩三十两。

她坐在光秃秃的海棠树旁,椅子摇来摇去,手里的三十两只养她自己完全够用。

如今家里多了一张嘴,眼看就要过冬,宋毅上次买的布粉的粉嫩的嫩,他一个大男人穿个粉棉衣也不合适。

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了,索性去趟城里,置办些东西,也去看看陈宴。

以前家里没男人,她自己住小院儿又无聊,每月都会去陈宴那里住几天,自从宋毅彻底住在这,她只去过一次杏花雨。

那日陈宴急匆匆的回府,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小北倒是给他送过几封书信,说陈宴现在被拘在家里准备科考。

科考也好,男儿有志,总不能在临城一辈子当个酒楼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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