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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成双小说 > [德哈]重生之救世主家的拽龙少爷 > 第51章 曝光

第51章 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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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布莱斯离开,德拉科动身去找斯内普。

斯内普的办公室在霍格沃兹主堡地下一层,环境较其他老师的要冷清许多,是他入职时自己选的。

踩下楼梯第一阶,寒凉的地下室温度使德拉科打了个颤栗。

冗长走廊尽头,深黑色橡木门紧闭着。很确定对方就在里面,德拉科礼貌性地轻敲三声门,“午安,斯内普教授。我有一些事需要打扰你一段时间,重要的事。”

无人回应。

一会儿后。

‘吱嘎——’

门从里面打开,裹着黑色长篷的斯内普站在门侧,长发披散,挡住一半脸颊,产生的阴影将另一半脸颊也盖住,只剩薄而苍白的唇显露在外,看不出喜怒。乌黑的双目透过发丝,俯视着德拉科。

“开学愉快,教授。”德拉科仰头,恰到好处地微笑,“方便进去吗?”

“进来把门合上。”不理会德拉科的客套,斯内普直接走回办公桌后的位置坐下。

关门落锁,德拉科还对其施了一个‘不可探听’,这才在斯内普办公桌对面的扶手椅上落座。

室内办公区是正对着门口的,一张宽阔的棕灰色L式木制长桌,相对短式的桌面上架着很多大大小小的安剖瓶、蒸馏皿、量杯、试管,还有很多成品魔药,桌旁地上堆着一摞坩埚,粗略扫一眼,规格、材质都很齐全。

斯内普的椅子背后是充满整整一面墙的书籍。室内面积并不小,但能够让人走动的空间依然小到过分,造成如此狭窄环境的原因是那一排排摆满罐子的高柜。每个柜子上的罐子材质都不一样,有陶制的、玻璃制的、木制的、锡制的…琳琅满目。这些罐子的共同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它们每个身上都贴着魔药材料的名称标签。整个房间几乎没有摆件,除了桌上的一盏座式水晶灯、盘蛇状笔筒外,只有门边墙上的一面挂钟。

斯内普看到德拉科施咒毫不意外,也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看着,等他开口。

“教授你难道看不见吗?”两人相视沉默片刻,德拉科指着自己的脑袋,斟酌地问道。

斯内普是摄神取念大师,德拉科知道。

虽然一直以来他也没想过要对其隐瞒什么,可是对方对待他的态度未免太过‘正常’。

不能被听见,也不能被看见吗?

德拉科突然想得到答案。

“你的大脑封闭术学得不错。”斯内普依然很平静,夸奖的语义,淡漠的语气。

德拉科愕然,他忘记了。

那么令人窒息的记忆,他却忘记了。

为了暗杀邓布利多,他曾在贝拉特里克斯的手下学习过大脑封闭术。

可他…原来他潜意识里一直使用着么?

德拉科在心里苦笑。

看来恐惧留下的痕迹远比他自以为的要更加深刻啊。

“现在呢?”德拉科深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放松,等整理好思绪后,看着斯内普,又问道。

斯内普的瞳仁很黑,在英国并不多见,虹膜纹理的颜色还尤其浓厚,与之对视时,那难以言喻的纵深,让人以为自己正站在一条望不到尽头且危机四伏的漆黑隧道入口。

心中发麻。

德拉科不由地开始紧张,以为这将会是一场持久的酷刑。

然而,非常地快,挂钟长长的秒针还没走出五步,斯内普就开口了。

“Well,”他说,“招揽布莱斯扎比尼合作的这个决定确实不错。至于那封同意创建俱乐部的推荐信,把相关的材料准备好给我,下周二课后来找我拿。”

“Is there anything more ?”难以接受,德拉科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两个呼吸来回的沉默后,斯内普一贯僵硬的脸颊肌肉更加的僵硬——为了掩盖他无法自控而浮现的悲伤。

他的语气阴沉了许多,“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你身上确实有我感兴趣且迫不及待想要解开的谜题。只是,我不相信你不明白,如果任何人都有可能,那世人便不会将其称作‘奇迹’。时间是吝啬的,关于时间的魔法不是没有,只是你恰好足够幸运,成功出现在这儿。我奉劝你小心点,幸运的人总易招致他人的嫉妒,你不应该这么鲁莽。”

“你明白?!”德拉科惊叫出声,“你到底有没有看到?!看到了什么!”

“看到一个蠢蛋!眼睛对于我们的作用远远比不上脑袋,你该多用脑袋来思考!”很不满德拉科这副将冷静忘得一干二净的德性,斯内普少有对他这般谩骂,“岁月予人智慧。这一切原先只是邓布利多的猜测,而你的种种行为!证实了他的说法。你想过被别人知道的后果吗?!暂不说外面的黑巫师,就是霍格沃兹里,能完全信任的人又有几个?傲慢是需要资本的,对那个人来说,马尔福氏族可算不上什么威胁。”斯内普冷冷地说,“你依然是个孩子。”紧接着他又说了两个数字,仿佛一锤定音,“17..18..嗯?”

“可我已经无计可施了!”当年在那条昏暗走廊里的压抑又重现,德拉科颤抖的声线也依旧,这次,他选择坦诚,“我没有一刻是如此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当初是有多么的狂妄,教授..我..我需要帮助..你的帮助..”德拉科苦笑,“…是的,的确,是17。”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后,睁眼说,“根本不存在什么谜题。我、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魔法!最后的绿光看到最初的烛光若辍。失去了嘴巴..失去了思想..只有我。我有多大的喜悦,就伴随着多大的恐慌。我真的无法一个人面对…”

德拉科食指轻戳自己的太阳穴,用眼神示意对方,痛苦地、尽可能地,使用隐晦的、合适的措辞让对方听见并明白。

绕圈子的话术难不住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很快地透析出重点,“索命咒?”

德拉科缄默地点点头。

斯内普没有再出声询问,陡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以及那面挂钟的指针转动声音。

一些古老残破的魔法典籍里记载着传说中的时间法阵、时间回转魔法,斯内普曾不顾一切风险地尝试过,但都失败了。也尝试向这个方面深入研究,奈何没有天赋,至今都毫无头绪。他原以为对面这个男孩儿是十分幸运地在不经意间触发了某种时间魔法,为此,斯内普在去年,把霍格沃兹,他知道的所有地方,都转了个遍,在马尔福庄园给对方上课时也没闲着,千方百计地探寻,可都一无所获,他甚至揣测过对方是不是闯入了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

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穿过那片绿光来到的这里。

穿过了死亡!

How?

会使用恶咒的巫师不算少,可会选择使用索命咒的巫师可不多,即使是痴迷黑魔法的黑巫师。好几个名字同时涌现在斯内普的脑子里,都是穷凶极恶的食死徒。

本应该被关押在阿兹卡班里的罪犯。

除了那个人。

‘You-Know-Who.’

“太阳是什么时候落下西山的?”斯内普拨开左手臂的袍袖,露出那条从骷髅嘴里钻出来、身体缠在一块的黑蛇。

“14。”简单的一个数字,德拉科却说得晦涩无比。每吐出一个音节,就仿佛耗尽了一次浑身力气,“厄运将至,诸神黄昏。只能作用于一个人的幸运,又算什么奇迹?”

沉默又一次在室内蔓延开来。

很久很久后,斯内普问,“两年..三年…你父亲知道了吗?”

“关心则乱。”德拉科摇摇头,“而且,前面说的,我失去了嘴巴和思想…只能他自己察觉。”

两人的唇如出一辙地紧紧抿着,德拉科难掩内心的焦虑,斯内普的脸色也十分凝重,他整理好袍袖,对德拉科说,“宵禁一刻钟后,从宿舍出来,我会带你去见邓布利多。”

在此之前,他必须先去找邓布利多谈谈。

等待消耗人的心神,折磨人的意志。

下午的变形课和魔素鉴别课德拉科都心不在焉,设想了几百个与邓布利多谈话的场景,许许多多的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能不能问,有没有必要问。

作为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的存在对于学生们来说,就像是高挂于空中的太阳,你每天都能见到他,可你很难接近他。

浑浑噩噩中,两节课就这么过去了,德拉科面前准备的‘问题清单’仍旧是一张白纸。

晚上用餐时,德拉科比平时吃的还少,他不时地抬头看向教师席,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一如常态地用餐、与人交谈,一个眼神都不曾回予他,就与这餐厅中的其他所有人一般,什么也还不知道一样。

大人作派。

不愿再多待,德拉科直接走回宿舍。心事重重地处在人群间,会令他更加焦躁。

跨出餐厅大门时,德拉科余光中注意到破特在看他。

大疤头…

德拉科脚步稍有停顿,还是走了。

“无论几次我都要说,秋葵是最令我恶心的蔬菜!”罗恩郁闷地盯着偏偏就放在他面前的一大盆绿色秋葵沙拉,“哈利你肯定也不喜欢对么?它的口感太奇怪了!黏糊糊的,简直像是鼻涕虫!乔治之前用过一个整蛊别人的咒语,就是让别人吃鼻涕虫。我要让他教我!等我学会了,谁惹我讨厌,我就让谁吃鼻涕虫!这主意好吧?哈利?你有听我说话么?哈利?哈利!”

“啊?什么?”哈利回神,那颗金脑袋已经消失在餐厅大门之外了。

“哈,我以前只见过在课堂上走神的人,没想到原来还有在吃饭时走神的。”

“抱歉,罗恩。你刚才跟我说什么了?”

“秋葵,你喜欢吃秋葵吗?我讨厌这个秋葵沙拉,好几次了,它偏偏就出现在我面前的位置。”罗恩站起来,给自己舀了两勺远一点位置的洋葱土豆牛肉浓汤,还问哈利,“你要吗?我给你一起盛点?”

“不用了,谢谢。”哈利给自己铲了一盘沙拉,黏糊糊的秋葵与铲子之间拉起好几道长长的浊丝,他对罗恩说,“我没什么特别讨厌的食物。不过..别有余地的情况下,一些奇特口味的多味豆和鲱鱼罐头我是不会主动去吃的…”

“你居然不挑食,ok,我妈妈会喜欢你一点儿也不奇怪。”罗恩半开玩笑地说,又去问赫敏,“你有讨厌的食物吗赫敏?”

赫敏坐在两人对面,已经在吃餐后甜点了,咸奶盖搭配酸莓果布蕾。静静地,没理会罗恩。

“赫敏?赫敏?”罗恩扶额,“见鬼,你们今天怎么都心事重重的?赫敏!”

“Shush!”赫敏终于抬起头,她瞪一眼罗恩,“你打断我思考了!”

“什么事这么重要?就连吃饭时都不能不想。”

“对你当然是不重要,毕竟你有斑斑。”

“你是在担心下周的变形课吗?”哈利问赫敏。

“哦!”罗恩想起来,下午麦格教授通知他们说,下一周的课程内容是要学习如何把动物变成高脚杯,让他们准备好动物,还说最好是体型较小的动物,这样对于他们上手的难度会比较低。

“你知道的哈利,我还没有宠物…学校里的商店也没有卖宠物的。”赫敏发愁道。

“或许你可以找乔治和弗雷德帮忙?”哈利建议说,“他们好像有办法跟校外的商户们进行联络,去年我给马尔福买谢礼的商家就是他们帮我找的,一家对角巷的炼金器行。”

“可…”赫敏还是愁眉不展,“对我来说,如果要养宠物,那它也将是我们家的一员,它的意义不仅仅只是给我家添了一个小生命,更是添了一个家人。我不想这么草率地购买,我更希望我与它之间是双向的选择。”

“Aha...”哈利与罗恩互看一眼,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家人啊..怎么不是呢?”罗恩喝一大口汤,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然后感慨地赞同道,“我哥说,我出生半年后,斑斑就来到我家了,他待在我家的时间几乎是跟我一样长,即便他之前一直是我哥的宠物,直到去年我入学他才跟在我身边;即便他作为一只老鼠已经很老了,但我仍旧不想失去他。还有埃罗尔!他也是,一直在为我家送信,虽然有些糊涂,可我家也从没犒劳过他什么好吃的。一定是因为产生了感情,我们才从没想过要放弃对方吧。”

“嗯,我很喜欢海德薇,我也能感觉到,海德薇也很喜欢我,她总是会轻轻地啄我,亲昵地蹭我的脸。”哈利浅笑,“还是亲自到对角巷去挑选吧,如果赫敏你以后哪天真的想要养宠物了的话。至于现在…emmm,其实我也犯难呢,我觉得把海德薇带去上课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根据我以往变形课的水平表现,她的体型让我没有把握,我害怕到时候一整节课结束,我都没能完成变形练习。”

“找人借吧,只是上一节课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罗恩说。

“跟谁借?”赫敏问他,“我们认识的人也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同一个年级的,到时候都要上变形课,借不了;其他人,比如你的三个哥哥和金妮,还有哈利球队的约翰逊学姐和伍德学长,我认识的丽塔学姐还有其他几个人,比较好说话的,我想了一圈,都没有养宠物。”

“我们学院养宠物的人确实比较少。”哈利想了想,说道。

“那找伯恩斯问问?她们学院养宠物的人多。我想她肯定会乐意帮你的,赫敏。”罗恩说道,“就算她也没办法,我们还是可以去找弗雷德和乔治的,他们的确没有宠物,可他们也必须上这节课啊,所以他们一定有借宠物的渠道。我爸我妈总是唠叨一个道理,不管遇到什么事,光是自己一个人闷头想,是很难想到办法的。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但人多了,主意就会变多。”

“那你快吃,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找苏珊。”赫敏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明媚起来。

哈利和罗恩也都笑了。

德拉科的寝室,九点整,分秒不差,布莱斯如约而至。

闲聊几句,拿到支票后,他对德拉科说,“让潘西加入,你觉得怎么样?”

“不论是谁,只要对方愿意签订诚信合同,对你我来说都有利无害。”德拉科语气淡淡,没什么波澜。

“哦~这样啊~~”布莱斯想也不想地笑说,“她肯定愿意。”

“…”德拉科看着他,“没别的事,你就可以走了。”

布莱斯相当揶揄地撇撇嘴,很识趣地离开。

室内光线充足,天花板上有顶巨大的水铃兰吊灯,四周墙壁上还各都安了壁灯,德拉科桌上也燃着水晶灯。他一个人写完今天魔素鉴别课布置的思辨作业,正好到宵禁时间。

把所有灯都熄灭,德拉科走到钴色玻璃窗前,等待最后的十五分钟。

外面看不见颜色的水流中,从周围寝室投射出的光柱一条条地消失不见,黑湖彻彻底底地陷入黑暗。

世界变得安静,能听见水流流过地窖墙壁的声音,闷闷的。

最后一分钟,德拉科用上熟悉的幻身咒,轻悄悄地溜出寝室,路上能听见有几间寝室里的学生还没睡,在讲小话。

今晚并不适合夜游,天色雾蒙蒙的,月落星稀,空气格外冷。

德拉科刚走出地窖,解除咒语,斯内普就出现在转角。

简单点头打个招呼,两人就一前一后向外走去。

走了有一会儿,德拉科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想,他们现在的路线并不是去往校长室的方向。

果然——,终点,是天文塔。

霍格沃兹最高的一座塔楼,承载着德拉科最不愿回顾的一段记忆。

重生后,霍格沃兹的很多地方,德拉科都不愿去想,不愿踏足,天文塔便是其中之一。

每登上一级台阶,德拉科就越觉得口干,他原以为自己还有足够多的的时间去做心理建设,毕竟占星是三年级才开授的课程。

等爬到了最高的那层,德拉科上下两片唇似乎已经牢牢粘在了一起,干得要命。

楼高风劲,呼吸有些艰难,借着斯内普上前请示的空当,德拉科看着那个站在观星台上的老头,对方的精神看上去比记忆中要矍铄得多,就连在晚风吹打下的白色长须都比记忆中要硬挺。

他这时的着装还很花哨,亮色绒面的睡袍再搭一顶歪歪扭扭的长尾帽,帽尖那儿装饰用的毛球几乎要垂到他的脚后跟处,不像一位校长,倒像一位杂耍演员,难以言喻地滑稽。

“这儿的风总是如此大。”邓布利多转身对德拉科说。微微笑着,口气也没有和斯内普讲话时那么沉重。

似乎是看出德拉科对观星台的抵触,邓布利多没有开口叫德拉科走过去,而是自己下了观星台。

“你的情况,下午通过斯内普教授,我大概了解了。但他说你正处于一个巨大的困境,我没明白。”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邓布利多点头,沉吟片刻,问道,“你想做什么?想达到怎样的目的?”

德拉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想那个人死!”

“你已经在路上了。”

“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该走哪条路,不知道哪条路才是对的。”

“怎样的路在你看来才是对的呢 ?”

“我..”德拉科失声,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孩子,什么都只是考虑,那就什么都没考虑。因为不想伤害任何人而停下脚步,迎来的局面往往会伤害所有人。”

“可我!我明明已经知道了呀!知道了有些灾难会在什么时间降临,想阻止却没有能力!”

“我想你是误会自己了。”

“什么?”

“你太低估自己,同时,也太高估自己。你只给了自己两个极端的选择,要么现在马上做到最好,幻影显形,直达高峰;要么就算了,原地踏步,停滞不前。只要结果而摒弃过程,这是不现实的。”

“你在胡扯什么?这我能不知道吗?我没有这么想!”德拉科有些恼火。

“那你为什么不前进呢?”

“因为我不知道路!哦!梅林!我是在跟一堵墙说话吗?”

邓布利多没有生气,只是笑,“想走,到处都是路。”

“你在讲笑话吗?仿佛这是一件可以随心所欲的事!稍有差池,是会死人的!”

“你怕死?”邓布利多问。

“难道你不怕死?!”德拉科怀疑眼前这个老头子已经完完全全地疯了。

“我当然也怕死,”邓布利多笑,“会这么问,只是我知道我不会死。因为我不想死,自然不会踏上死路。”

“呵,自以为是,事实证明你错了。”

“哦~”邓布利多知道德拉科话里所包含的信息是什么——他在对方的经历里已经死了,“我并没有错,只能说那时候我已经不怕死了,我想做的事情、想达到的目的已经改变了。”

“真假自知,你到底是怎么想,我又怎么会知道,还不是随便你讲。”

“永远怀疑别人,永远得不到答案。信任别人则恰恰相反,每个疑问都会有它的回答。”

“…够了,我并不是来听你说教的,如果你不能给出一个正经主意的话,我想我得走了。”

“你当然可以走,每个人都有选择权,每个人的选择也都应该受到尊重。”邓布利多眨眨眼,“你一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呵呵,那我祝你不会重蹈覆辙。”

“哈,如果情况乐观的话,当然。”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当然是担心的。”邓布利多转头凝望夜空,“只是,我习惯于自己想对策,而非找人商量,这是个坏习惯。”

“故作高深。”德拉科轻啐,“反正我现在除了提高自己的魔法水平,其它什么也做不了是吗?”

“你想做什么,就怎么做。做你自己就足够。”

“难道你没有任何事需要我做么?”

“会需要的。”

“...,”一口空气被德拉科在嘴里来回地咀嚼,好一会儿后,他问道,“关于我父亲与密室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捕风捉影,略有猜测。”

“站队需要资本与倚仗,我父亲没有错。”

“功过自有人评说。”

“依你所见是对还是错?”

“这对你来说重要吗?如果你父亲的行为致使别人受到伤害,那他自然会遭受相应的惩罚,无论某些人认为他是对是错。”

“你一直关注着是吗?”

“我承认,我的确认为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对于你们这些小勇士。”

“别恶心我。”

“哦,好吧,对于‘那些’小勇士来说。”

“恶心。我要走了。”

“能走了么?”

“废话。”

……

邓布利多并没有让德拉科一个人回宿舍。

夜色下,斯内普乌黑的法袍一直在前路翻飞,如同地窖窗外涌动的黑色湖水,哗啦哗啦——

半路,德拉科说,“下周的变形课,我需要你的帮助,教授。”

“说。”

“一条蛇,我需要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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