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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当众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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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澜回到长春宫中,左右寻思一番,叫来红桂道:“红桂,你去将后宫众妃叫来,说是长春宫要举办一场宴席,让众妃前来叙旧暖房,庆祝本宫高升迁居。”

“是,娘娘。”

乔迁宴举办的时间到了,各宫妃嫔陆陆续续地进入茶室落座,来者皆忐忑不安,与懿嫔不过是几面之缘,还大多见证了懿嫔的丢人过往,如今懿嫔翻身复宠,盛极一时,连封号都是极尊贵的懿字,那是历史上仅次于宸字的封号,既是太后、皇后的权力象征,又有一心人的寓意,连宫殿都是前朝皇后的长春宫,这些八卦消息这几天早已传遍六宫的大街小巷,思及此,妃嫔们在软座上颇是坐立不安的滋味了,一向清修闭关的懿嫔竟然难得叫齐了人来,众人暗中揣度懿嫔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单纯庆贺乔迁新居?

绘澜坐在主座上,微抿了一口茶,抬头间就将众人微妙的神色尽收眼底,她早就盘点过了,有几个宫妃是借口推辞没有来的,不知是想避祸头还是想拂人颜面,大多宫妃都跟着悫妃来了,悫妃坐在最右上角的座位上,低着头抚弄领口侧的缨子,神色难辨悲喜,剩下的众人,有的跟着望向别处,有的面带不屑,有的恭敬地看着她等候发落,高位妃嫔避目、中位妃嫔不屑、低位妃嫔讨好,绘澜心中一一有了定数。

绘澜放下茶盏,神色淡淡,无悲无喜地说道:“本宫近来诸事繁多,真是惊扰各位的清静了。场面话就无需多客气了,今日前来,不过是叙叙旧罢了。本宫入宫多年,竟是一次也没有正正经经地与各位聚过谈过,真是伤了后宫姐妹们的情意啊。”

绘澜说罢,向红桂招手,说:“红桂,把本宫精心准备的糕点端上来。”

一群宫女鱼贯而入,将各式精美的糕点端到众人的茶桌上,众妃看着手旁的热茶软糕,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是何用意,陆陆续续有妃嫔附和道:“懿嫔娘娘哪里的话,有情意何必在乎朝夕,我们虽与娘娘见得不多,只有浅浅两三面,娘娘惯常清修不喜人,可只要姐妹们的情意在,有什么事自然就来了。”

情意?绘澜心里只觉得好笑,所谓的两三次见面,哪次不是这群人踩着她的面落井下石,当她出事时,这群人没有一次伸出过援手,她感受到的情意简直跟寒冬数九里的苍天大雪一样,寒冷刺骨得叫人牙齿打颤。现在又是这群人,腆着一张厚脸皮来跟她称姐道妹,攀着各式各样的亲戚关系。绘澜看着底下这群人开始争先恐后地吹捧她的话,她就觉得这群人虚伪至极,真是像南宫颜宁所言,当她坐上这个高位时,底下就会自己唱起自己的戏来。

废话也不多说,绘澜用护甲敲了敲桌子,清脆的声音下,方才还自个儿热烈得上头的茶室瞬间又冷了起来,恢复到一开始的尴尬,这群妃嫔自己也清楚心里的小九九,冷清下来后就是一阵难言的尴尬。

绘澜皮笑肉不笑地说:“悫妃娘娘,怎么从进来起就不说话,难不成是在看不起嫔妾?嫔妾可有哪里对不起您了?”

朱昭阳终于抬起头,表情冷漠,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回应道:“懿嫔娘娘待客有道,本宫并无哪里觉得不适,本宫很满意。”

“悫妃娘娘前些年说身子不爽利,需要嫔妾为娘娘按摩几下,如今回想起来,竟是一直忘了这回事,想必这就是失礼之处了。”

朱昭阳猛地瞪大了眼睛,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是……那是她几年前侮辱绘澜是洗脚婢和剥皮狗的记忆,那时绘澜失宠被夺子,她想抢走无忧……此时绘澜得势,忽然提起这件陈年往事,肯定是来意不善。

“红桂,悫妃娘娘旧疾复发,身子不适,还不快帮帮她,让本宫来为她按按身子。”

红桂大步上前,朱昭阳敏感地意识到危险,当即就弹跳了起来,离开了座位要远离走近的红桂,一边跑远一边还怒喝道:“红桂!你只是一个贱婢,离本宫远点!”

可是朱昭阳是养尊处优的娇气娘娘,身娇体弱的,哪里比得过做惯粗活的掌事姑姑红桂?几步之间,红桂就大步跟上了朱昭阳的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一把抓住了朱昭阳的发辫,那发辫乌黑光滑,一看就是平时每日用精油养护的亮发,此时却被人当成马鞭一样握着挥着,朱昭阳惨叫一声,就像一匹高大的马一样被红桂摔倒在地,场面突然惊变成这副模样,茶室里顿时呼声四起,哗然一片,众妃俱惊魂不定,在座各位都是常年养尊处优的贵人们,哪里见过这种训狗一样的场面?犯了错的宫人都是送往慎刑司忍受酷刑,哪里会有人嚣张残暴到敢当众处刑?

朱昭阳身边带来的大宫女想上前解救主子,可是这里是绘澜的长春宫,绘澜占尽地主之势,不用绘澜使个眼色,就有一群牛高马大的武婢冲上前将朱昭阳的宫女们尽数扣下。

朱昭阳在地上不断挣扎,红桂坐在她背上压实了她,朱昭阳厉声大骂:“净澜!你这贱婢疯了!你只是一个嫔位,竟敢作乱殴打妃位!你知不知道本宫比你高一级!”

红桂嫌她吵杂多嘴,竟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朱昭阳立即就被打出一个巴掌红印来,红桂骂道:“这里是长春宫!哪里有你多嘴的份,等我家娘娘说话!”

绘澜踏着串珠金莲鞋走下台阶来,走到朱昭阳头前,鞋尖停在朱昭阳恐惧得不停缩小放大的瞳孔跟前,绘澜好整以暇地观察着朱昭阳的狼狈模样,殿内已经安静得落针可闻,众人不敢发出一声响。

绘澜看着朱昭阳的眼睛,那眼睛已经睁圆得像一条鱼的鱼目,绘澜说:“本宫不叫净澜,本宫叫陈绘澜,是太后陈家的嫡女,皇上御封的懿嫔,外界传闻陈女温婉贤淑,万一陈女的性格是暴躁残酷呢?”

随即,绘澜缓缓提起裙摆,露出了里面穿着红鲤裤裙的腿,她抬起脚踩上去,将一只腿的重量都压到朱昭阳的脸上,朱昭阳吓得大叫,随着碾压慢慢加重,就成了惨叫。

在惨叫声中,绘澜面无表情,说:“净澜啊,净澜此婢出自辛者库,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爬到贵人位不知吃了多少没人性的苦,像这种程度的惩罚不过是日常小事罢了,悫妃何必大惊小怪?”

朱昭阳被碾破了相,鲜血开始从绘澜的花盆鞋底滚流下来,模糊了朱昭阳的视线,绘澜接着说:“你今日既然能跪伏在我脚下,为我所碾压,说明尔之势力不过贱婢,既认为贱婢该杀,你是新婢又何尝不该杀?想来你也是会认规则的罢?弱肉强食,这就是你打造的皇宫,风水轮流转,怎么轮到你就不服气了?”

朱昭阳使劲挣扎,尽管被红桂用力压着,也还是甩掉了绘澜的脚,绘澜也不追击,停下来静静看她,挣脱出来的朱昭阳嚎啕大哭,血和泪糊了一脸,好像从小到大都没遇过这副场面,哭得不成人样。

绘澜看她哭了一会儿,觉得很没劲,莲步轻移,缓缓走向了角落里的后门,退出茶室前,她头也不回地说:“今日虽是乔迁宴,却因本宫身子不适,办不成了,姐妹们应是不介意的罢?本宫先回房歇息了,晚上还要候着皇上的尊驾降临呢。”

茶室内的众妃被惊醒过神来,顿时稀稀落落地响起声音:“妾身们自是不介意的,懿嫔娘娘慢走。”

等到绘澜走远了,众妃也退出了,红桂才放开地上的朱昭阳,朱昭阳抽出手帕捂着血糊一片的脸,谁也不敢看,抽抽搭搭地哭走了。

红桂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物,就回到内室中寻找绘澜,绘澜正倚在窗前喝茶点香,那双沾了血的串珠金莲鞋弄脏了路上的万福纹地毯,扔在了一旁没管,红桂上前将脏鞋拎出门,又拿了一双新鞋进来放到座位下,这才担忧地开口对绘澜说:“娘娘,这样恶待那悫妃,会不会惹出事端?”

“能有什么事端,看着哭得厉害,实际上只伤皮不伤肉,见惯的伤口多了,那程度叫太医敷敷药就没事了。也就是悫妃矫情罢了,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料想是生不如死。”

“娘娘为什么会想到今日这一出呢?”

“若是不震慑一下后宫众人,这帮人都把我当成软柿子捏了,我不争,就真以为我好欺负,她们待我都不要脸,我何必给她们脸面看呢?悫妃都想将无忧逼出尚书房了,以她的狠心程度来说,就算无忧真的成了废人,她以后会不会将无忧斩草除根都不好说。”

红桂内心震动。绘澜却是神色恹恹,看着窗外的景色,惆怅地说:“我将悫妃踩了一把,在众人眼中也算是暴虐了,可我还是不明白这样的暴虐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上位者都喜欢暴虐呢,淑贵妃是,悫妃也是,轮到她们时,倒是哭得比谁都大声,真是没意思。”

窗外暖风拂过,树枝上的祈福签也跟着摇晃飘渺,绘澜的神情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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