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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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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鸣起身就走,也不跟金嘉安玩什么迂回浪/荡的把戏。论狐媚矫情,他不擅长,金嘉安也一定见过太多,各式各样的都有,不缺他一个。

直直走到一半,忽然驻足。

他根本不记得上次那间房到底是哪间房,这楼里的房间长得都一样,七拐八绕,和迷宫无异。

郁鸣转过身,能屈能伸:“金总,上次是哪间?”

金嘉安视线扫略:“不知道还走那么干脆?”

“……”

金嘉安走过去拍了拍郁鸣的腰,示意跟上。

郁鸣乖乖跟在金嘉安身后,从入门就开始记路线,上了三楼右拐,最靠里面的那间房。

这一楼应该都属于客房,不是金嘉安平时起居的地方。

金嘉安推开门,颔首:“浴室有干净的浴袍。”,说完,并不逗留,把人独自留在楼上。

客房很宽敞,分区、陈设堪比星级酒店的套房,郁鸣仔仔细细地将自己洗干净,穿好衣服出来,房间还空荡荡的,金嘉安没上来。

他在房间走了一圈,拉开阳台的门,窝进吊椅里欣赏风景。这里地势高,三楼可以看到平时七八楼层的高度,能将整片区域一览无余。

不仅可以将庄园的每一寸角落看清,还能看到江城的中央港,从这个角度俯瞰,港湾落于月色之下,波光粼粼。

不知道是因为偏远寂静,还是因为心静,总觉得今夜的月色格外皎洁明亮。

轻缓的脚步踏过木地板,不过片刻,带着凉意的大掌拢住后颈。

郁鸣不禁凉意,身体颤栗,缓慢地扭过身。

金嘉安西装笔挺,衣着未变,戗驳领上挂着雍容的金属领扣,不像要和他上/床,倒像是谈工作。

郁鸣视线掠过藏在西装下的藏蓝色领带,心生玩味。身体向后倒,抬着笔直的长腿向金嘉安胸前落下。不等对方有所行动,赤足踩过西装排扣,停在领带上。

他用脚趾擦过银色的领带夹,挑起下巴,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眼:“金总,您这条领带看起来不错。”

“喜欢?”

郁鸣轻“嗯”一声。

金嘉安轻睨不安分的白腿,抬手拽住他的脚踝,另一只手随手扯开领带,半捏着领带,冲他勾了勾手指。

郁鸣昂首直腰,倾身前凑,接过领带熟练地打在自己脖子上,整个过程眼睛始终注视着对方。

“没打好,我来。”

金嘉安伸手拽住领带,稍稍用力,领带紧紧勒住郁鸣的脖子,把人从吊椅里拽起来,进屋,动作粗暴地摔在榻上。

……

更深人静,情至浓时。

云水山庄的三楼灯火依旧,人影憧憧。

金嘉安捏着郁鸣的下颚,暴烈又残酷,白皙的皮肤都泛着红痕。他抵着郁鸣的耳廓,问:“要做隼,打算怎么翱翔给我看?”

郁鸣五指扒着窗户,留下雾印。他咬着牙齿不发出一声嘤咛,艰难开口:“不择手段,让您满意。”

“只要您需要,娱乐圈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可以前往。”突如其来的撞击,郁鸣咬下尾音,低低吐息,“眼线,抑或——”

“猎手。”

金嘉安行动收敛,捏着下颚的手转了个方向,捉着郁鸣的舌头把玩。他气息平缓,漫不经心地调转话题:“处心积虑靠近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郁鸣没作答,半点声音不露。

金嘉安松开捉弄,拍了拍他的脸:“嗯?”

“帝王床榻,人人渴之。”郁鸣深吸试图流露的气息,语气慢吞,睁眼说瞎话,“娱乐圈的明星,谁都想成为第二个温幸。”

金嘉安哼了一声,不再作声。

郁鸣猜到金嘉安不会信这番说辞,不信也好,好奇也是一种探究的兴趣,只要还对他保持着兴趣,就足够了。

荒唐整夜,郁鸣已经记不得到底是几点钟睡着的,也记不得到底是睡着的,到了后半夜意识就昏昏沉沉。

醒来的时候,金嘉安和上次一样,仍然不在。

郁鸣轻车熟路,这次知道了大概的流程,出门之后外面果然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和那位见过多次的司机。

司机目视前方,语调机械又严肃:“郁先生,以后我会负责接送您来云水。”

郁鸣抬起头。

司机继续补充:“下个月二十五号晚上八点,我会准时抵达您家小区楼下。”

郁鸣听懂了,这是在叮嘱他下次与金嘉安见面的日子,还真成帝王与宫妃了,只不过这间隔天数,和住冷宫也没什么区别。

他面色淡淡,托着下巴随口问:“晚了会怎么样?”

司机不再作答,金家的仆属都像程序一样,输入了什么才会执行什么。

返回家中,郁鸣简单收拾一番,坐在书桌前翻看书本。

金嘉安这边暂时告一段落,距离上次与何为礼通话探口风,已经过去了一周多,也不知道那几个人最近怎么样了。

他对着空白的纸张,微微出神,手不由按压自动笔,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以他何为礼的了解,与张佳霖产生这样的矛盾与分歧,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找机会让张佳霖疼上一番。

至于是怎么个疼法,就要看何为礼心里到底积了多少不满。

郁鸣在空白的纸张上画了个圆圈。

怎么样都好,总归一切都按照他所想在发展,无论中间掀起多少波折,结局只有一个。

何为礼反咬与否,区别只在于——

只会叫的狗,还是会咬人的狗。

郁鸣为圆圈添了一笔,变成了阴阳两极。

希望何为礼别让他失望吧。

*

华容道,江城著名的不夜街区,大大小小的娱乐会所在此处交错。

这条街上,每一个会所都有着不同的含义,不同的规矩,是富绅阔少流连之地,也是生意局的第二战场。

其中最出名的销金窟,从里到外都金碧辉煌,将烂俗刻在表面,却有着文艺至极的名字——流金岁月。

何为礼是这里的常客,经常陪着这个总那个少来这里喝酒助助兴。今晚依旧,晚上生意局散了,那些老板公子哥意犹未尽,顺势就来了二场。

一群人说说笑笑,闹哄哄地喝着酒。

带他来的公子哥坐在最角落,旁边坐了位略成熟的中年男人,清茬短发,有些拘谨生疏,端着酒一直寒暄客套,想找机会跟这位公子哥搭话。

这也正常,这位公子哥姓林,是娱乐圈知名制作公司的大公子,准继承人,地位没话说。

何为礼和林少相识也是在酒局,可能是自己挺合对方心意,一来二去混了个脸熟,林少有什么比较有趣,或者需要挡酒的局,经常会叫他一起,心情好了还会给他拨两个资源。

林少对旁边的男人不冷不热,抖了根烟出来。

何为礼很有眼力见地替对方点上,若无其事地打探:“林总,旁边这位没见过,面生,第一次来这局吧?”

“跟刘总过来的。”林少朝麦霸颔首,也没藏着掖着。

何为礼知道刘总在一圈人的地位,说:“那分量不低。”

林少应了声,跟他凑的近了点,低下声音:“新起来的唱片公司,跟刘总那边沾点关系,想带一带。”

何为礼了然,怪不得这位老总一直向林少示好,能合作上少走多少弯路。

这边安安静静的,那头麦霸扯着嗓子制造噪音,惹得台下笑骂“魔音穿耳”,离他们近的几个拉不住刘总,赶忙蹿倒林少说两户话,劝劝。

林少撒这手,根本不管这事,推搡着让他们自己解决。转头冲他吐槽:“刘总这歌声,真够受的,他想扶持的唱片公司能听么?”

何为礼也笑,跟着低声吐槽:“还好刘总没突发奇想,给自己做两张唱片。”

一声破音的大嗓门划破天际,林少揉了揉耳朵:“哎我天。再听刘总唱两首都有点折寿了,一会让刘总下来,你唱两首给大家洗洗耳朵。”

何为礼更乐:“我唱好么,别再把刘总自尊心粉碎了。”

林少读出含义,笑骂:“臭不要脸,真敢给自己镶金。”

“那必须的,我好歹也是个专业歌手。唱歌这方面都不敢跟给自己镶金,我还怎么在娱乐圈混?”

“你要不说你还是个歌手,我都得把你主业给忘记了。”林少喝着酒笑了两句,忽然说,“你们组合也需要出唱片吧?”

何为礼好歹在商业场上混迹,当即明白这句话言下之意,转了转眼珠,说得滴水不漏:“这就该公司和经纪人考虑了,公司安排什么我听什么。”

“你小子。”林少伸手拍了拍何为礼的肩膀,扭头说,“为礼,这是世纪唱片的许总。”

何为礼迅速顿悟,端酒敬了许总一杯,说:“许总,以后多关照。”

许总更是人精,立马明白了林少的意思,客套:“客气客气,林总给面子的人,我自然是要多多关照的。”

“行了,也没别人,少客套两句吧。”林少不喜欢别人曲意逢迎,按灭香烟,站起身,“上个厕所,你们聊。”

林少一走,留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揣了几分明白,也各有顾虑。

多拿资源对于艺人来说自然是好事,但唱片公司这种,和广告代言不同,越过组合想签单曲,公司要是知道了那是吃力不讨好。

何为礼主动开口,扯开话题:“许总,我敬您一杯,以后有机会咱们多多来往。”

“哎哎好。”许总回了一杯,“我看你面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想不起呢。”

何为礼笑着说:“我是新艺传媒旗下的艺人,VERTEX组合的成员。”

许总迅速又看了一下那张脸,有印象了:“原来是VERTEX的成员?怪不得,我说刚才总觉得你眼熟。”他端着酒喝了几杯,带了些醉意熏熏,“哎,其实我倒是很想跟你们组合合作,不过一直没机会。”

这种话何为礼不好接,哪怕是酒局上谈天说地的再放肆,涉及了工作还是有些分寸,是非轻重和度量都要拿准,否则一不小心就是话柄。他打了个哈哈,陪许总谈天说地,两人喝着酒一会儿就上了兴头。

许总满脸通红:“小何,你们组合我是很看好的,很有实力。哎……你们组合的那谁,那个,那个……”许是酒后劲太大,脑子慢半天,他“那个”了半天,一拍大腿,“张佳霖。佳霖啊,你们组合的佳霖,我很喜欢,人灵,歌也灵。”

何为礼本来还要打趣是不是郁鸣,听见熟悉的名字,面色顿时发僵。他捏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张佳霖什么时候还跟新唱片公司的老总搭一起了?

他不动声色,顺着话茬开玩笑:“佳霖可是我们乐队的宝贝,真是巧,没想到您跟他也认识。”

“巧,巧,就那么突然地认识了。”许总喝得五迷三道,嘴皮子秃噜,“他音色好,你们团曲里他的声音表现也很出色……”

许总说得没头没尾,前言不搭后语,“也好也好,给他出单人专也是好事。”

何为礼听到这里终于悟出了点不寻常,看来张佳霖和许总认识,冲的是专辑。他面色说不出的差,牙齿紧咬,看来张佳霖是想靠着许总出单人专,来个先斩后奏,一炮而红后脱离团体。

他暗暗冷笑,怪不得张佳霖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

难不成还想靠着一个破单人专辑,从此一飞冲天,脱离VERTEX成风风光光的大明星?

联想最近种种,他心底的不爽到了极点,浓重的憋屈压在心头,像一块大石头。

张佳霖怎么敢的?

没有他在前期扶持,带张佳霖在上流场所结交斡旋,张佳霖怎么可能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占着组合人气第二,在郁鸣旁边争辉。

张佳霖也不想想自己那些资源,是怎么换来的。要是没有他在那些老板公子哥跟前多说一句话,怎么会轮到张佳霖。

有利可图的时候稍稍给个眼神,无法任由自己用的时候就想弃之敝屣。好处占了个遍,现在倒是想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他一脚踢开,跟他一别两宽?

是觉得自己有能耐了,还是自信到觉得自己不可能输成一败涂地?

他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句“婊子”。

何为礼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握紧,捏得指骨泛白也不罢休。到底是还没被咬过,不知道疼,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磨了磨后槽牙,一口饮尽杯中烈酒,眼中满是不虞之色。

许总碎碎叨叨了半晌,大半瓶下肚,终是忍不住尿意,晃晃悠悠起身:“哎,不行了,我得去上个厕所。”

何为礼看着摇晃的身影,抓着酒杯的手松了又拢,万千思绪一闪而过,他“哐当”放下酒杯,迅速起身扶住:“许总,我扶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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