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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复仇男主的前道侣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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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空荡,灵泉上方飘着段衡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段御清只感觉比水还要凉。

哪怕他已经有了猜测,但事实就这样被明晃晃地揭开,大剌剌地告诉他,段御清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藏在水下的手狠狠握拳,直到指甲嵌进手心感觉到痛意才被松开,段御清抬起手,盯着手心里殷红的月牙,从心底翻滚的心疼涌到喉咙,让他说不出话。

他靠在岸边,如坠冰窟,在夏日里吹到比凛冬还要冷的风。

段衡见哥哥没反应,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够清楚,蹚水走到他身边,“我之前出山就是因为这件事,那是他欠我们的,一颗金丹根本不够还!”

“我该要了他的命。”段衡面色凝重,呈现不正常的红,血液涌上他的脸,抑制不住的冲动。

他当时取出金丹后直接杀了步彤,这样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也不知那时是怎么回事,诡使神差的留了他一命。

段衡还要再说,喉咙突然传出被挤压的痛意,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清那只掐在颈间的手。

段御清紧皱眉头,眼眸中光点破碎,空荡到虚无,隔着灵泉上空的雾气,隐约能看见化不开的悲伤。

男人回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猛的松手。

段衡捂住喉咙一个劲地咳嗽,颈间通红,面色难看。

段御清走上岸,整个人暴露在地面上,水滴勾着轮廓,背影显得无比落寞,他低着头,语气平淡至极,好似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宗门规定不可无故伤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段御清拿到答案,一路上被无边的苦涩淹没,以往如松般直挺的脊背稍显佝偻,像被拉下神坛的破碎神像。

这条路仿佛漫长到没有尽头,那头的院子比平常还要远,夕阳落幕,直至夜色降临在男人身上,他才向前继续迈步。

天道同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他摸到真实的门,站在门外摇摆,欺骗自己只要不推开就不用面对。

不想知道。

门被外力强硬推开,逼迫他不得不去面对,门后是岔路口,一边站着步彤,一边坐落宗门。

一双无形的手拽着段御清压抑又痛苦的前行,回到家里,让他看见心心念念的青年。

步彤如他料想的那般捧着书,握着纸笔,望来的眼睛盛着星星点点的期待惊喜,烛光淌在他的眉眼上,青年刚洗漱过,头发湿濡的粘在脸侧,勾出精致线条。

段御清走进屋内,从柜里又拿出根蜡烛点亮,搁在桌面上,“烛火这么暗,看书伤眼,也不知道多点些。”

步彤自他进门后就放下书支脸看着他,“这不是有你吗?”

他知道段御清回来会点蜡烛,才懒得自己动。

步彤被段御清养坏了,养得分外娇气,像是离了男人就什么都不会。

习惯变成了可怕的东西。

段御清又转身去拿帕子,捞起青年带着水汽的头发,耐心的一点点擦干,分明可以用灵气蒸干,但他就是要亲力亲为。

步彤靠在他怀中,手中的纸被折成青蛙,软趴趴的,被他随意扔到地上。

步彤想了想,问:“如何了?那些守界弟子还是有受伤吗?”

也不知道翡翠山府的人到底进度如何,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没进来,弟子倒是不停的杀,明摆着让人提高警惕。

一群废物。

步彤边想边放松下心情,没有相信中的那般急切和期待,与之相反的,他还希望翡翠山府的人能慢些,再慢些。

段御清没有回答,反倒是提起另外一件事:“之前说的凉粉,还想吃吗?”

步彤眼前一亮,飞快道:“想。”

说完,他又朝后仰头,目光所及,是男人下颌清晰柔和的线条,“你给我做啊?”

段御清点点头:“嗯。”

男人转头出去了。步彤倒在软塌上,如瀑的乌发流在身旁,发梢垂在地面,慢悠悠的晃着。

段御清的气息出现又消失,步彤能发觉对方低落的情绪,哪怕隐瞒的很好,但还是从对方的眼中悄悄溜出来,被他抓个正着。

步彤撩起头发,起身下塌,塞着步鞋,脚步堤拉走到院中。

今天的天阴得又沉又浓,乌云遮住繁星透着孤寂,仿佛要坠下来,潮湿的风摇摆于树木杂草间,把夜裹成布,笼罩着风雨欲来的趋势。

男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石桌旁,手中端着白玉碗,勺子碰璧,晃着声响。

他把碗递给步彤:“你先尝尝。”末了又补充道,“我方才尝了下,应该还行,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段御清的声音暗哑,眉梢挂着不正常的笑,随后又藏在眼里。

步彤像是没察觉,伸手接碗,舀起一勺凉粉放进口中。

甜的腻人。

凉粉入口滑进喉咙,甜腻的味道独留苦涩,步彤面不改色地一口一口全部吃进肚子,把碗放在石桌上。

步彤抬头看向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男人,阴影投在他的脸上,衬得男人的脸色晦暗不明。

良久,空气中响起青年沙哑的声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虽是询问,但语气笃定,就像是提前知道什么。

段御清俯下身蹲在步彤腿边,手搭在他的膝头盖住青年的双手,自下往上看着他,仿佛是庙堂里虔诚朝拜的香客,对着神明许下愿望———

“能不能,不做了?”

做什么?又不做什么?步彤双手被攥的生疼,男人的力道大的惊人,对方身体的颤抖从两人连接的双手传达到他的身上。

步彤垂首,盯着男人瞳孔深处倒映着的自己的模样,狼狈又张牙舞爪。

手疼。

心脏也好疼。

心脏咚咚作响,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膛,疼得步彤浑身麻木,乌云压着他模糊又沉重的心情,他抽回手,耗尽了全身力气。

“不能。”

男人问完就走了,好像只是为了得到个答案,结果根本不重要。

步彤呆坐在石桌旁,死气沉沉地,拉住他的人已经松手,他又被拖进深渊。

四周黑的沉默,黑的震耳欲聋,如同深渊巨口将青年惨白的声音吞噬。

空气中的潮湿扼住步彤的喉咙,围绕着他烦躁抑郁的情绪。

他听见雷声,紧随其后是淅淅沥沥的雨,他摸了摸脸,一片冰凉湿漉。

步彤早晨醒得很早,屋里没段御清的身影,男人好像走了后就没再回来。

他推开门,天已经放晴,石桌上摆着早点,旁边还有份凉粉。

步彤走过去摸了摸,不是很冰,色泽也像是早上新做的。

原一推门而入,青年捧着碗发呆的场景被他撞上,他挠了挠脸,走过去。

步彤放下碗,指了指桌面上的早点:“你做的?”

原一摇头:“不是。”

他刚来的时候就有了,青年还在睡,早点被好好地摆在桌上。

步彤又端起碗,捏着勺子把凉粉塞进嘴里,食不知味。

早上的时候传讯法器有了消息,他搁在水里,水面上就浮起行字,说是没办法破阵,让他去帮忙。

说什么来什么。

段御清昨晚前脚刚问过他,后脚翡翠山府那边就来求助。

好巧不巧,撞在一起。

步彤嘴里逐渐尝出了味,还是发苦的甜,咽下最后一口,碗里空荡荡的,他把白玉碗放下,转头看向少年。

“我想去边界看看那些弟子。”

原一被突如其来的要求砸得一愣,随即反驳道:“不行,上次不是和你说了不能去?”

步彤没说话,解下腰间的玉佩扔给他。

少年手忙脚乱地接住玉佩,原以为是什么杂七杂八的小玩意,仔细一看,结果是长公子玉佩,诧异道:“段师兄的玉佩怎么在你这儿?”

是啊,怎么还在我这儿呢?步彤心想。

有了玉佩,原一也不好再拒绝,这玩意在归灵宗就代表段御清本人的命令,走到哪都畅通无阻。

到了边界,步彤就把原一打发去和守界弟子交流,少年原本不想走,但他一亮玉佩,对方就无话可说。

边界在山后,被树林罩着,脚下是堆积在一起的碎石杂草,草尖还挂着红,是那些死去的弟子的血,蔓延一片。

步彤踩在草上,丝毫不在意,别人的命与他何干,他本就是要报复的,他只在乎段御清。

青年从储物袋中拿出画好阵法的纸,按照位置找到阵眼。

阵眼是株毫不起眼的野花,任谁也意想不到,野花在风中摇曳,步彤盯着上面的露水出神。

只要扯下这花,一切都会走到尽头。

青年闭上眼,深深喘了几口气,系统在意识海里催促,步彤只觉得它烦的要死。

步彤捏了捏眉心,面色被凝视,动作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他朝野花伸出手,下定了某种决心。

在摸到花瓣的同时,青年的手腕被另一道轻柔又不容置疑的力道攥住,僵持在半空,一动不动。

步彤心头一紧,密密麻麻的酸涩蔓延全身,如同触电般难受,没有慌乱,只剩无力。

他在段御清问出那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中准备,如今被抓住也是在意料之中。

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故意,步彤自己也分不清。

他又在试探男人的底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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