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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前两天决定离开。
不是因为不爱了,也不是想逃避。
而是我意识到——
他已经可以在没有我确认的情况下,继续成为他想成为的人。
这一点,比我们是否共振、是否同步,更重要。
—
那天夜里我把笔记重新翻了一遍。
不是整理内容,而是确认哪些我可以带走,哪些可以留给他完成。
我烧掉了带日期的那些纸条。
不是因为想抹去什么,而是因为——我终于明白:
共振的真实,不在于我们能对齐过多少次,
而在于即使我们从未重合,我们也都在朝着对方努力靠近。
—
我保留了一张纸,是他曾在梦里提到过的一页。
那天我做了一个极短的梦。
梦里他坐在阳光里,翻开一本书,在其中一页写下一行字。
我看不清字迹,但我知道,那是他第一次写信给她不在场时的“我”。
我醒来时没有哭。
我只是坐在床头,拿起笔,写下这句话:
“你不需要我继续在场,
也能成为我愿意相信的你。”
我没有署名。
我把它折好,夹在我们曾一起走过的那条小巷尽头的一本旧小说里。
不是想让他去找。
只是告诉自己:
如果他哪天无意间翻到,
那就是我留给他的——不需要被验证的信号。
—
早上我出门,没有带手机,也没有回头。
我走得很慢。
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因为我想好好记住这个“我离开前”的自己。
这个仍然相信共鸣的人。
这个愿意在他还没追上来时,就先祝福他的我。
—
那天风不大,光很清。
我知道他会好好生活。
我也知道我会,在他的某句话、某段沉默、某页笔记里,
被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