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成双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好事成双小说 > 纸醉难迷 > 第25章 第 25 章

第25章 第 25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霓虹灯牌在夜色中闪烁,门口停着一排顶级豪车,西装革履的保镖站在入口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来往的客人。

路晋推开VIP包厢的门,里面灯光昏暗,水晶吊灯折射出奢靡的光,真皮沙发环绕着大理石茶几,上面摆满了名贵洋酒和果盘。

"来来来,都别客气!"路晋笑嘻嘻地招呼,顺手给池南雪倒了杯路易十三,"今晚不谈公事,先放松放松!"

池南雪没接,只是懒散地靠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他今天穿了件黑色丝质衬衫,领口微敞,锁骨若隐若现,整个人透着股慵懒的痞气。

时言朝坐在他旁边,西装外套早已脱下,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他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金属盖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在嘈杂的音乐中格外清晰。

包厢门再次被推开,几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徐氏集团的二把手——赵德昌。

"时总,久仰久仰!"赵德昌满脸堆笑,主动伸出手。

时言朝没动,只是抬眸扫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赵德昌的手僵在半空,笑容有些挂不住。

路晋赶紧打圆场:"赵总,坐坐坐!今晚就是喝喝酒,交个朋友嘛!"

赵德昌干笑两声,带着手下人坐下,目光却忍不住往池南雪身上飘。

池南雪察觉到他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伸手拿过桌上的威士忌,仰头灌了一口。酒液顺着他的唇角滑落,在锁骨上留下一道晶莹的痕迹。

时言朝眸色一暗,伸手用拇指擦掉他锁骨上的酒渍,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皮肤。

赵德昌看得眼皮一跳,赶紧移开视线。

"赵总,"时言朝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听说徐志最近去了瑞士?"

赵德昌额头渗出冷汗:"啊,是……徐总是去度假,呵呵,度假……"

"度假?"池南雪轻笑,指尖在杯沿上画着圈,"带着所有流动资金去度假?"

赵德昌脸色一变:"池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言朝突然"啪"地合上打火机,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的意思是,"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德昌,"徐志再不回来,徐氏集团就该换主人了。"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碎光在琥珀色酒液中摇晃,赵德昌额头渗出的冷汗在灯光下泛着油光。他第三次抬手松了松领带,喉结艰难地滚动着:"时总,生意不是这么谈的..."

"咔嗒。"

金属打火机合拢的声响像一记耳光抽在空气里。时言朝向后靠进真皮沙发,长腿交叠,锃亮的牛津鞋尖不轻不重地碾着地毯上的烟蒂。

"赵总觉得..."他忽然倾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我是来谈生意的?"

冰锥般的目光刺得赵德昌浑身发僵。

池南雪突然轻笑出声。他拎起路易十三的酒瓶,暗金色的酒液在杯子里堆出危险的弧度:"赵总知道这酒多少度吗?"

不等回答,酒瓶"砰"地砸在茶几上。

"四十度。"修长的手指推着酒杯滑到对方面前,"刚好够烧掉你那些假账。"

赵德昌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毯上刮出闷响:"池南雪!别以为有时家撑腰就能..."

"就能什么?"时言朝缓缓起身,衬衫袖口露出的腕表反射出冷光,"把徐志走私医疗器械的证据交给廉政公署?"他单手插兜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对方神经上,"还是把他挪用海外项目资金的事...告诉林家?"

"放屁!"赵德昌一拳捶在茶几上,酒杯震颤着倒下,酒液像血一样漫过合同文件,"徐氏从来..."

池南雪突然揪住他领带往下一拽,两人鼻尖几乎相撞:"三月十七号,徐志私人账户转出两千万美金。"他甩开对方,从西装内袋抽出照片拍在桌上,"同一天,摩纳哥公路的监控就坏了——真巧啊?"

照片里光头机械师正在割刹车油管,角落的电子钟显示14:30——正是池南雪车失控前两小时。

赵德昌脸色由红转白,突然抓起酒杯泼向池南雪:"你他妈..."

时言朝闪电般拽开池南雪,反手抄起冰桶整个扣在赵德昌头上。冰块哗啦砸落,混着香槟泡沫顺着对方涨红的脸往下淌。

"听着。"时言朝扯住赵德昌湿透的领带,在他耳边轻声道,"告诉徐志,他女儿在瑞士私立学校的地址..."冰冷的手机屏幕贴上对方眼皮,显示着实时监控画面,"我很熟。"

包厢门被保镖撞开时,池南雪正用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手:"赵总,空调开这么低还出汗?"他将脏了的方巾塞进对方胸袋,"记得转告徐总——"

时言朝揽住他后腰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补上后半句:

"下次见面,我要他跪着说话。

赵德昌猛地站起来:"时言朝!你别太过分!"

池南雪突然笑了,他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赵德昌面前,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带:"赵总,别激动。"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们只是来通知一声,不是来商量的。"

路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酒都忘了喝。

时言朝走到池南雪身边,揽住他的腰,对赵德昌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告诉徐志,游戏才刚开始。"

说完,他带着池南雪转身离开,留下赵德昌面色惨白地站在原地。

——

回去之后的暴雨夜。

池南雪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燃到尽头,灰白的烟灰簌簌落在窗台上。

窗外,香港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像极了那晚——在他家门口,刹车失灵的那一刻。

时言朝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杯热牛奶,看到他站在窗前的背影,眉头微蹙:"又做噩梦了?"

池南雪没回头,嗓音低哑:"……没有。"

时言朝把牛奶放在床头,走到他身后,双臂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撒谎。"

池南雪指尖一颤,烟灰终于断裂,飘散在空气中。

"那辆车,"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盖过,"是在我家门口撞上护栏的。"

时言朝的手臂骤然收紧。

池南雪闭上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天晚上,他刚参加完车队送别宴,代驾开着车送他回家。

转弯时,刹车突然失灵,车子像脱缰的野马,狠狠撞上了路边的护栏。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他听见代驾的惨叫,还有自己腰椎传来的、清晰的骨裂声。

"他们连我家在哪儿都知道。"池南雪冷笑,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徐志派来的人,就蹲在我家门口等着看戏。"

时言朝猛地扳过他的肩膀,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为什么不早说?"

池南雪抬眸看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说了又能怎样?"

"我能杀了他。"时言朝一字一顿,指节捏得发白。

池南雪忽然笑了,伸手抚上他紧绷的下颌:"时总,杀人犯法。我记得你大学是警校吧?"

时言朝抓住他的手腕,将人狠狠按进怀里:"那就让他生不如死。"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两人交叠的身影。池南雪的脸埋在时言朝肩头,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熟悉的乌木香。

"时言朝。"他闷声叫他的名字。

"嗯。"

"我腰疼。"

时言朝立刻松开他,掌心贴上他后腰的旧伤,轻轻揉按:"这样?"

池南雪"嗯"了一声,忽然仰头吻上他的喉结:"……再重点。"

时言朝呼吸一滞,猛地将他抱起来压在床上:"池南雪,你故意的?"

池南雪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笑:"是啊,时总要惩罚我吗?"

时言朝眸色暗沉,低头咬住他的唇:"……如你所愿。"

暴雨冲刷着整座城市,落地窗上蜿蜒的水痕将霓虹灯光折射成迷离的碎片。池南雪的后背贴在冰凉的玻璃上,身前却是时言朝滚烫的体温。

"冷吗?"时言朝低声问,掌心贴在他腰后,将他往自己怀里带。

池南雪没回答,只是仰头咬住他的下唇,用行动代替言语。

时言朝眸色一暗,扣住他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唇舌交缠间,池南雪尝到了威士忌的醇烈和薄荷的清凉——是时言朝的味道。

雨水拍打着玻璃,池南雪被抵在窗上,腰窝处是时言朝灼热的手掌,而身前是对方紧贴的胸膛。他微微喘息,指尖插进时言朝的发间,用力拽了拽:"……你属狗的吗?咬这么重。"

时言朝低笑,唇瓣摩挲着他的耳垂:"属狼。"

窗外,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两人交叠的身影。池南雪眯着眼,看到玻璃倒映里的自己——唇色殷红,眼尾泛着潮湿的绯色,而时言朝的吻正沿着他的颈线一路向下,在锁骨处留下暗红的印记。

"时言朝。"他忽然叫他的名字,嗓音低哑。

"嗯?"

"窗帘没拉。"

时言朝抬眸,对上他挑衅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怕被人看见?"

池南雪嗤笑,一把扯住他的领带,将他拉得更近:"我是怕你不敢。"

时言朝眸色骤沉,猛地将他翻过去,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唇瓣贴在他耳畔,嗓音低哑得不像话:"池南雪,你自找的。"

雨声轰鸣,而他们的喘息淹没在潮湿的夜色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