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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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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接,只见男人眸光渐沉,喉间滚了滚。忽地俯身逼近,那影子如山般将她整个笼在方寸之间。

惊得明睫羽乱颤,左掌急抵住他的胸膛,心跳震得掌心发麻,右手慌忙掩住那灼热的唇,烫得五指轻颤。

唇掌相触的刹那,男人眼底蓦地掀起波澜,不过几个吐纳间,那点伤怀便沉入瞳底隐而不见。

灼热呼吸吐洒在掌心,明霜如被火钳烫伤般飞快收回手臂,挣开禁锢,后退着同男人拉开距离。

“是我唐突了。”谢钊桃花眼含着绵绵情意,“卿卿还未恢复记忆,自是对此心生抗拒。”

面颊飞上两片薄粉,明霜眼波低垂不敢正视他,声如蚊蝇:“那个...我同你之前做过,嗯,这种亲密事吗?”

吻还是别的?

眸色陡然转深,谢钊回忆方才那片肌肤细腻,眼尾微垂掩去眸底幽幽深色:“卿卿所求,子由不敢辞耳。”

话音未落,明霜脑中“轰”地一声如爆竹炸响,羞意从耳根蔓延至颈窝,绽出滚烫热意。

失忆前的她,竟是个离经叛道、不顾世俗礼法的性子。明霜眼睫颤颤,终是问出了口:“你当真是我相好?”

说完倒把她自己逼出满颊霞色,连耳垂都烧得滚烫。

“你心口上有颗痣......”谢钊忽地停顿,似是陷入回忆。

“好了,你莫要再说,我信了还不成。”明霜宛若被烫红的虾,再由着他说下去,只怕下一刻就要扒壳去皮,半点体面都留不住。

屋外急促的声音打破两人微妙的氛围,“姑娘,唐家老宅来人啦!”

明霜下意识向面前的男人求助:“郎君......”

谢钊打断她的话,语气含幽带怨:“卿卿平日都唤我谢郎。”

谢郎,谢子由?

灵台之上雾霭重重,混沌一片,四下找寻终无半点记忆。

现下不是关注他姓甚名谁的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理清院里的唐家老宅与她有何种关联。明霜改口道:“谢郎可知外头那不请自来的客人,是何身份?”

谢钊沉吟片刻,缓缓道出:“你本是京城世家贵女,偏生造化弄人,家中突遭变故,被迫嫁入荣恩侯府冲喜。新婚夜丈夫亡故,婆母因此刁难,迫于无奈远走金陵,屋外想必是侯府老宅的族人。”

前尘往事劈面打得明霜个搓手不及,一时心跳如擂鼓,唐府族人此时到来,难不成是来捉.奸的?

明霜清了清嗓子,对外询道:“所为何事?”说话时夹杂着细微颤音。

原是趁谢钊趁其不备,猿臂长舒锁了纤纤细腰,将她斜斜拢入怀中。檀木圆凳上他正襟危坐,明霜半倚半偎地坐在青衫膝头,叠影成双,好不亲密。

明霜眼波含嗔瞥向他,身体微微挣扎,小声说道:“快放我下来,万一人闯进来可如何是好?”

谢钊敛去锋芒,耍起无赖,侧脸对着她:“我不管,你亲我一下。”

虽以相好之名伴她左右,偏他做不来那温润如玉的正人君子。

腰间似被藤蔓缠绕,越是挣扎越是被锢得更紧,明霜稳住不动,目光落在他的侧脸。

轮廓分明的脸上,鼻梁高挺,眉骨深邃,嘴角微微勾起,自是风流不羁。

“唐府唐世安前来探望侄媳妇。”浑厚的嗓音飘进屋内。

“唐家三老爷,表面憨厚实则眼毒的很。”谢钊指腹在她脸上划过,故作夸张地弹开,“啧~卿卿脸上好烫,若是以这幅面貌见他,定会被人瞧出端倪。”

明霜浑身像绷紧了弦,慌不择路问道:“谢郎可有办法?”

谢钊挑眉道:“自然。”

空气凝滞片刻,明霜几番犹豫,鼓气勇气开了口:“你先闭上眼。”

谢钊爽快地阖上双眸,鸦羽般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小片阴影。

他的睫毛可真长。

明霜恍惚了一下,缓过神后暗骂自己被烧糊涂了,竟生起这乱七八糟的心思。

“我能等,外头的人可等不了。”谢钊变相催促着,腰背挺直如松。

无奈之下,一双藕臂缠上他脖颈,明霜仰着粉颈去够他的侧颜,珍珠耳坠子晃得急,在空中乱颤。

眼见那粉唇就要触及他的脸颊,电光火石间,谢钊使坏扭过头,正正巧吻上了他的唇。霎那间,明霜杏眸圆睁,一股酥麻侵入四肢百骸,动弹不得。

“啊...”明霜惊呼出声。

金翘立在屋外,关切道:“姑娘,怎么了?”

“不妨事,原是更衣时误触了衣桁。”明霜剜了眼谢钊,方才是他不由分说,忽地打横将她抱起,三两步转到屏风后,将她安放在美人榻上。

谢钊理了理衣衫,正色道:“如此便不用担心被人闯门识破。”

坏胚子,明霜暗啐他一口,分出些心思落在他身上,唯恐这混不吝的再发疯。

自打荣恩侯同意迁居金陵后,明霜便着手整理幽居藏书,两日后由侯府管事护着,走水路运往金陵。

路上耽误了时间,以至于明霜主仆二人抵至金陵,藏书却还未到。

金翘按照谢钊命令前往唐府送信,岂料管家不论青红皂白,话都被没让她说全,强行将她驱逐。

今日来的是金陵唐府的三老爷唐世安,中等身材相貌平庸,只一对招子格外明亮。

金翘立在门外,板着脸道:“我家姑娘不方便,诸位便在此处说吧。”

唐世安心生不快,再抬眼时,已换了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对着屋内赔笑道:“唐府特擒来刁奴向侄媳妇告罪。”

话音刚落,那管家方才还端着架子,眨眼间被膀大腰圆的随从按跪在地。立在他前头那个抡圆了膀子,巴掌甩得不停。

半盏茶的功夫,好似熬过大几个时辰,甚是漫长煎熬。管家两面脸浮起五道血痕,嘴角渗出血珠子,好一个惨字了得。

饶是沉得出气的唐世安此刻也有些招架不住,额间直冒虚汗。陛下对奚氏还亡夫遗愿,藏书尽数捐赠唐家族学一事,赞叹不已。

若因这恶仆毁了这桩美事,传至京城惹得龙颜不悦,那唐府危夷。

巴掌声戛然而至,管家没撑住,昏死过去。唐世安眼底升起一抹愠色,近前踹了踹瘫倒在地上的一团烂泥,不中用的东西,贵人火气未消,他先被吓得丢了魂。

唐世安心中一沉,原想着奚府落败,一个克死丈夫的寡妇能掀起什么风浪,这才据理力争求来这趟差事,意在族中扬名,若是搞砸了,捅的篓子就大了。

“金翘,将人带进来吧。”

屋内飘出来的声响宛若仙乐,顷刻拯救了唐世安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其实唐世安误会了明霜,盖因谢钊要告知她前因后果,才将人晾在门外。

屋内清幽暗香浮动,忽又飘来几丝淡淡草药苦味。隔着架紫檀屏风,瞧不真切奚氏容貌,朦胧间但见一个袅娜身形影影绰绰。

唐世安低眉顺目,态度恭敬:“我今日登门,一来请罪,二是东跨院已收拾妥当,特请侄媳妇挪驾回府。”

明霜莞尔一笑,直言直语:“不劳族中费心,陛下开恩,特允我带着嫁妆出嫁,这买宅子的银子我还是有的。”

唐世安一时语塞,这是拿陛下向他施压。

明霜依照谢钊所言,打一棍子给个甜枣:“三叔可还有旁的事?”

听得这声“三叔”,唐世安拧着的眉间倏地舒展:“七日后,唐家族学请灵觉寺智宇大师为我那英年早逝侄子开坛诵经,焚香告祖后再行将赠书移入族学书楼,特请侄媳前往。”

明霜欣然应下:“却之不恭。”

唐世安前脚刚跨出乌木门槛,后脚便见谢钊从暗处闪出。明霜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眼下还有着大麻烦等她解决。

明霜问道:“我与谢郎的情意是如何结下的?”

谢钊苦笑道:“我原是你救助的寒门学子,鱼雁往来间,情难自抑私定终身,本已约在夜间远走高飞,岂料奚府横生变故,侯府那病秧子强行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恨只恨当时为遮人耳目,与你兵分两路前往金陵,也好过今日你将我忘了个干净。”

“我不是故意的把你忘记的,只是……”明霜欲言又止,眼神闪烁不安,“现下牵扯甚广,弗若你我就此作罢?”

谢钊眸色陡然一变,冷声道:“卿卿是想卸磨杀驴?”

霎时间,窗外枝头上的画眉鸟都噤若寒蝉,单留下满室令人心悸的沉寂。

明霜稳了稳神,温声解释道:“方听郎君所言,你我二人在我婚前有情,然明霜已嫁作人妇,往事如烟,莫要再提。”

谢钊低低地笑了,趋步进前,挑起她下颌,迫得她不得不直视自己:“卿卿莫不是忘了,你我合谋毒杀亲夫的罪证还在我手中。”

他早就摸透了她的性子,便索性教那双素手同染泥泞,强行绑在一起,她才不能轻易将他丢下。

谢钊顶着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渐渐击碎了明霜的镇定,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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