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他:“怎么猜出来还有亓柒的?”
贺一鸣:“祝慈鸢其实挺单纯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米媪说懵了。
“啊?”
米媪:“我感觉祝慈鸢也挺正直的。”
贺一鸣:“假的。”
米媪拍他:“你什么都是假的就知道骗我。”
贺一鸣:“唉,还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米媪有些委屈:“相信别人还有错吗?而且从小到大还不是你经常骗我。”
贺一鸣感觉自己被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怎么可能会是我经常骗你啊?”
米媪:“你看着我的眼睛,难道你没有过吗?”
贺一鸣看着米媪的眼睛,水盈盈像含着秋水一样,而且女孩脸上还有刚刚接过吻的红晕。
“好吧,只不过有时候想逗逗你而已。”
...
...
小时候。
贺霖楠给他们两个小孩切了西瓜吃。
米媪吃西瓜并不吐籽,贺一鸣就告诉她。
“不吐籽的话,晚上肚子会痛,然后慢慢肚子里就会长出西瓜哦。”
米媪当然不可能被唬弄。
“哦,那就等长西瓜了再说。”
贺一鸣也不过是逗逗她
结果没想到米媪晚上真的开始肚子疼。
她疼的根本睡不着。
米媪起初还在忍着。
直到贺一鸣起床喝水,他才发现身边人已经痛到蜷缩成一只小虾一样的形状。
贺一鸣当时就吓坏了。
他赶紧摸上米媪的额头。
女孩额前出了很多汗。
米媪死死攥着被子,她痛的眼泪都已经流出来了。
贺一鸣赶紧起床去找妈妈。
邹晴卿睡眼朦胧的起来,她赶紧跑到米媪身边,伸手摸上女孩的额头。
“这孩子怎么都疼出来这么多汗?”
贺霖楠清醒的很快。
他赶紧穿上衣服抱起米媪开车去医院。
好在是夏天的暑伏。
贺霖楠在前面开着车。
邹晴卿将米媪抱在怀里。
贺一鸣则坐在旁边拉着米媪的手。
明明是米媪肚子疼。
但不知道为什么贺一鸣也感觉到自己很疼 很疼 。
医生让家长放心。
“应该是孩子吃凉了,下次注意些啊。不用输液,开个药让她吃了就好。”
米媪躺在床上,贺霖楠将药喂米媪喝下。
米媪钻进被窝对贺一鸣说道。
“要不我晚上自己睡吧,我估计还会疼,可能会打扰你休息。”
贺一鸣果断摇头:“没事的,我不怕被打扰。”
贺一鸣低下头有些哽咽。
邹晴卿进来的时候贺一鸣已经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了
她质问贺霖楠:“你凶一鸣了?”
贺霖楠:“冤枉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邹晴卿一屁股坐在贺一鸣旁边将儿子搂在怀里。
“怎么了?儿子你怎么哭了?”
贺一鸣不好哄,他还在哭...甚至更大声了。
邹晴卿心里想着。
我还吓不住你吗?
“你再哭我就要带走小媪睡觉了。”
“我不让你俩再一起睡了,我们小媪会喜欢男子汉而不是爱哭的小鬼头。”
哭声戛然而止。
贺一鸣使劲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是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
米媪伸手握住贺一鸣握成拳头的手。
她的声音很弱。
“贺一鸣,你怎么了?”
贺一鸣回握住米媪的手。
女孩的手是那么的凉。
“对不起,对不起...小媪。”
邹晴卿看了一眼贺霖楠。
两人显然都不知情。
“你怎么了,贺一鸣?你干嘛道歉啊?”
贺一鸣用另一只手擦眼泪。
邹晴卿拿过面巾纸给贺一鸣擦。
“诶呀真是的,你鼻子都要哭出来了,不知道还以为你肚子疼呢。”
贺一鸣低头认错:“对不起,要不是我说吃西瓜不吐籽,晚上会肚子疼,小媪或许就不会疼了 ”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邹晴卿眼看贺一鸣又要哭。
“好了好了,你知道错了就好了,别哭了昂。小媪肚子疼是因为她西瓜吃多了,贺霖楠你也是,你当个爹的人都不知道看住小媪吗?”
贺霖楠将手放在米媪额头上。
“对不起,小媪,叔叔下次不会了。”
邹晴卿将贺一鸣塞进被窝里。
“好了好了,赶紧睡觉啦。”
邹晴卿走之前在两个孩子额头分别亲了一口。
“晚安,小媪如果还是很疼不要自己忍着,要来找阿姨哦。”
米媪:“嗯嗯。”
房门关上后。
贺一鸣悄悄的躺在旁边。
那个时候他就暗暗保证。
他愿意替米媪接受那些疼痛。
...
因为他不再希望看见女孩哭红的眼睛和隐忍的痛苦。
...
年幼的米媪掀开自己的被子很快的钻进贺一鸣的被窝。
贺一鸣:“嗯?”
米媪抱住他,哄着他。
“不要哭了,我没事,下次我会注意的。”
贺一鸣撇撇嘴又要哭。
米媪轻声哄他:“抱着我睡觉吧,你看你这么热乎,我都不冷了。”
贺一鸣伸手抱住女孩。
“对不起。”
米媪:“这不是你的错。”
贺一鸣不说话了。
米媪窝在他的怀里。
那时的小男孩还没有强壮结实的身体。
但是他是贺一鸣就足以让米媪安心。
米媪不知不觉就慢慢睡了过去。
贺一鸣也学着妈妈的样子。
轻轻亲在米媪额头。
“晚安,小媪。”
...
此时此刻。
米媪坐在贺一鸣的桌子上和他不知道为什么又吻了起来。
贺一鸣轻轻安抚着米媪的后背。
短暂的一个吻过后。
米媪伸手摸在贺一鸣的脸上。
“贺一鸣,你可以对我做你喜欢的事情。”
贺一鸣瞪大眼睛。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米媪一脸无所谓。
“你不也让我摸了吗?”
贺一鸣都快热熟了。
“那是因为,我是男生啊。”
米媪:“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男生,所以你就可以被人随便摸了?
贺一鸣张了张嘴。
“你...哪有这样的道理?”
米媪沉下脸来。
贺一鸣知道她不开心了。
米媪:“还是说,你们男生都这样?”
贺一鸣脸上的震惊不是假的。
“什么叫我们这样的男生?小媪,你怎么了?”
米媪身体有些发抖。
贺一鸣看着米媪渐渐恐惧的样子。
就是这样,小媪什么都不说,但她却很难受。
贺一鸣看见米媪伤心,他也是疼在心里。
贺一鸣真心的叹了口气。
“小媪,你为什么觉得我要喜欢对你做这种事?”
“我承认我喜欢你,我也会对你有别的欲望,但是我现在不能做伤害你的事情。”
“因为这对你不合适。”
贺一鸣将人轻柔的揽进怀里。
“小媪,别因为愧疚而弥补我好吗?”
“我不想要你做这样的事情。”
“小媪...”
贺一鸣带着哭腔的问她。
“为什么你并不开心呢?”
...
米媪感受着身边人的温暖。
女孩紧紧的抱在贺一鸣身上。
好安心,米媪她知道自己很不好。
但她也只是想要再温暖一些。
毕竟任何人都无法保证她是否还能活下去。
每天都吃药真的一点不好。
她偶尔突然就会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国安局特制的抑制药品同时也拥有副作用
是药就有三分毒。
弱化感知身体疼痛的作用。
同时也会放大感知。
比如,酸甜苦辣很明显。
或者还有其他的欲望?
...
米媪经常感觉她自己就像是被罩在玻璃缸里的小白鼠。
外面人来人往。
而她只需要等待被实验 。
...
只是可惜,这世上身边亲近的人谁都无法知道这个秘密。
TCE-R试剂。
一款神理局研制出来的新型药剂。
现用于混入各种药品后加以精进参与制毒。
发源地 海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警方与军方之下偷偷流入于凌柠市。
高层已经秘密处理了许多参与其中的官员与警方。
有的人身着正义之身,却成为了黑暗的保护伞。
米媪真的好不甘心。
她不想死,她也不想靠着别人的怜悯苟活于世。
国安局诡蛇的试剂让她暂时脱离了危险。
但是古俑说的对。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有条件的。
诡蛇一直都很神秘。
米媪从来没有见过她。
她也不可能完全相信诡蛇。
因为...凭什么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要对她这么好?
国安局由国家特制的秘密人员组成。
他们的全部人的身份多层加密。
没有人可以调查到任何线索。
国安局只有重大事情才会派出人员前往警局协助调差合作。
...
而试剂对抗远比他们想象的更要恐怖。
当时组织中的一个大姐姐看见米媪服药后的反应,她不忍心的默默掉了几滴眼泪。
身为“米媪”是注定活不下去的。
米媪的妈妈 白聆月,前首都公安局侦查一队副队长,连她都不可以知道的的秘密。
更何况...白聆月幼年时父母早逝。
当时的死因白聆月并不知晓。
她只知道是父母出了意外。
后来被父母的好友,也就是贺一鸣的爷爷收养回贺家,从此与贺霖楠一起长大。
又过了很多年,她再次重启了母亲的警号,属于她们这一代的故事才正式开始。
但知道真相的只有贺一鸣的爷爷,也就是当时的战区司令员。
白聆月的父母完完全全死于调查毒品。
当时的上层早已经沦为走私药剂毒贩的保护伞。
而父母的忠诚成为了刺向自己要害的唯一利刃。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米媪的身上。
米媪是由诡蛇带进国安局的。
国安局也只是告诉米媪关于她身体里的TCE-R试剂。
米媪如果没有神理局的特殊药剂定期供给是肯定无法活下去的。
难道古俑是想让米媪离不开他的控制?
他想让米媪听从于他。
...
这样米媪最终就会归属神理局。
但是很可惜,诡蛇的突然出现将情报上报给国安局。
指挥官派人接走了米媪。
知道真相后的米媪要远比他们想象中的冷静。
那时的米媪16岁。
她开始作为试剂对抗实验体进行测试。
她和诡蛇都是一个赌徒。
诡蛇并未露面。
而知道真相的指挥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