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月与染夕至寿安宫时,太后正用早茶。见他们来了,很是新奇。
“哟!你俩倒是早!年纪轻轻的,正是贪睡的时候,这才神时辰啊,怎的此时便来寿安宫了?”
染月与染夕相视一笑,躬身行礼。
“给母后请安!”
“给太后请安!”
太后笑得开心,忙道:“好孩子!好孩子!快起来坐吧!”
“诺!”
染月笑道:“母后!昨日与您说好要一同用早膳,我与姐姐便起的早了些。若是迟了,倒要教您等了!”
“傻孩子,母后等会儿有甚要紧的?”
染夕瞧了瞧太后的脸色,道:“太后面色不大好,是病了么?”
太后道:“最近夜里睡不踏实,也没甚大不了的!太医只说是体虚,一直喝着补药呢!”
“以后,太后若有身体不适的,也可叫月月瞧瞧,他的医术要比太医好得多!”
太后闻言倒也不觉着染夕的话有何不妥,只惊奇染月竟还懂得医术。
“月月还通医术?”
染月道:“爹爹对药物研究颇深,自小我便在草药堆中长大,遂,耳濡目染,也通一些!”
太后显得十分欢喜:“好!好!月月有好本事啊!”
“母后,待会儿用了早膳,月月帮您把把脉吧!若是您身体安康,月月也安心!”
“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此时,文竹嬷嬷进来道:“太后,皇后娘娘,轩辕小姐,该用早膳了!”
太后起身道:“来,咱们去用早膳!”
“诺!”
三人才刚坐下,便听侍女禀报,说是瑾妃娘娘来了!
染月与染夕对视一眼,心中皆道,来的还挺准时。
抬头便见一美人款款挪步走来,着一袭粉色幻纱流仙长摆裙,盈盈一握的纤腰如弱柳扶风般摆动,眉目都染着些许艳色,似柔似媚!
染夕脑中闪现两句话!
这瑾妃是个美人!
这美人摆月月身旁根本不够看!
瑾妃自进门起便一直打量坐于太后身旁的两人。心中虽不甘心,但却不得不认,那两人生的比自己美上太多!
可那又如何?美貌与她来说不过是为达目的的工具罢了!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后宫里从不缺!
“给太后请安!”
“起吧!”
“谢太后!”
瑾妃似此时才注意染月,仔细将染月瞧了一遍,勾起笑道:“这便是皇后娘娘了吧!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说着便行了全礼,以示其对皇后“真心实意”的尊重。
染月浅笑着受了她的礼,等她起身了却又道:“我如今还未与皇上大婚,可算不得皇后,瑾妃娘娘行如此大礼,染月受不起啊!”
染夕在一边掩嘴偷笑,月月整人的功夫,日后在这后宫之中,可真真是有用武之地了!
太后与文竹嬷嬷相视一眼,心下满意极了!
“月月,你与皇上的大婚事仪,你皇叔已着手准备了,你是我穹苍国的皇后,这一事实谁也不能改变,只是时间与仪式的问题罢了!遂,瑾妃的礼,你受的起!即便是大臣们甚至是各地藩王的礼,你也受得起!”
“诺!母后!”
瑾妃差点儿咬碎一口银牙!
方才进门时觉着准皇后许是中看不中用,却不曾想,他竟如此有心计!不得不叫她注意的是,她行礼之时感受到的那股强烈的威压,这准皇后绝不简单!
而太后的那番话分明是为准皇后立威,且准皇后的一声母后,可见太后是要扶持皇后统领后宫,赢得圣宠了!
“瑾妃此番来的甚早,所为何事?”
瑾妃敛了敛心神,笑着道:“今日臣妾服侍了皇上更衣上早朝后,想着昨日皇上睡前还念叨着担心太后身子,便也早起,特做了养身百合粥来让太后尝尝,也不知合不合您口味!”
说着,便让身旁的绫儿将食盒中的粥端了出来放在太后桌前。
“坐吧!”
“诺!”
“昨晚皇上宿在你宫里了?”
“回太后,昨晚臣妾想着皇上批阅奏章辛苦,便炖了补汤前去看望皇上,不想……遂,臣妾便宿在了乾阳宫!”
此话说的极为暧昧,身边的几个侍婢听得面色发红,可染月却听得面色一白!
太后自是将染月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下虽有些欢喜染月对皇儿的用心,但奈何皇儿却只恋对面那朵不知是罂粟还是芍药的难辨花!
染夕此时也皱了眉,月月的反应她自是知晓代表了甚。她欢喜月月即将嫁了一个他爱的人,可惜,只怕那人爱的不是他!
只听门外唱道:“皇上驾到!”
一屋子人除却太后皆躬身行礼。
“皇上!今日下朝这般早?”
“今日众臣无事可议,朕交代了一声与皇后大婚的事便下朝了!”
“可用早膳了?”
“不曾用,朕知今日月弟与姐姐同母后一块儿用早膳,遂,特过来蹭饭的!却不知瑾妃竟也在此!”
太后闻言道:“瑾妃说你昨日提起哀家身子不好,今早便为哀家做了百合粥送了来!”
独孤惑看了瑾妃一眼道:“瑾妃有心了!”
“好了都坐吧!”
众人落座,太后又问:“皇上昨日批阅奏折至夜深?”
“是!”
太后白了他一眼!
都批至夜深了还不早些歇息,精力真真是旺盛了啊?那些奏折怎的不多些,累死你得了!
独孤惑很是疑惑,这白眼受的很是迷茫!
太后连正眼都没放在独孤惑与瑾妃身上,只招呼着染月与染夕。
“来月月,这是瑾妃特地熬的粥,哀家尝着还不错,你也多吃些。以后若是想吃了,便叫瑾妃做,哀家想着瑾妃不会不乐意的哦?”
瑾妃心里怒的想要发疯,面上却还是笑脸盈盈:“服侍皇后娘娘是臣妾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