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夷为平地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藏西和衣侧躺在床上,月光从窗边射进来,正好打在那个小瓷瓶上面,瓶身雪白,只有一抹红色,似是梅花。
“这是他给你的。”姚锦祀走之前放在桌上。
藏西疑惑:“他?是青柯?”
姚锦祀点点头,道:“这药挺好的,他人也挺好的。”
“这药,什么时候送来的?”藏西用手捧着。
“应该是你去赴约的时候送来的,好了,不要想太多,明日我便回个礼,萍水相逢如此照顾,人确实不错。”姚锦祀将桌面收拾了一下,准备去隔壁睡觉了。
“阿祀,你才见过他几次,就觉得他人好了?平时从来不见你夸过别人。”藏西盯着这个小瓷瓶。
“你说我?不啊,我是看你挺喜欢他的,应当是人不错。”姚锦祀一本正经的道。
藏西被说的一激灵,连忙道:“没有,我就是觉得……就是,算了,没什么。”
“要我帮你上药吗?上完就睡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你也累一天了,快去休息。”藏西推着姚锦祀,让他快去休息。
姚锦祀看他一脸坚持,也不再勉强,将门掩上,去了隔壁。
……
“说真的,不开玩笑,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藏西还是在问这个问题。
青柯:“看了一圈,觉得你们挺有实力。”
藏西:“真的假的?”
青柯:“当然。”
藏西:“我也这么觉得,你真有眼光。”
藏西回想着这些画面,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藏西来到了一个风景极美的地方,好像是一片辽阔的草原,四周流水迢迢,山峦叠嶂。
有一个白衣少年盘坐在流水旁,风吹起他的衣角,伴随着他嘴边吹奏的箫,不知道是曲调悲凉,还是少年眼角的泪,藏西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寒冷,可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为什么让人感觉到无尽的悲凉。
藏西不受控制的向前,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却无论如何都靠近不了,每次都停在一步之外,摸不到,喊不出。
……
第二天
藏西抹过药,手已经能拆下那个像粽子一样的布了。
“效果确实不错,再涂个一两次,应该就能活动自如了。”姚锦祀看着这双手。
藏西象征性的捏了一下手,喃喃道:“好像是挺快的。”
“他们有说咱们应该怎么做吗?”藏西用胳膊撑着脸,看着像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姚锦祀:“有。”
藏西:“什么什么!”
姚锦祀:“他们说,随便,然后,保护好自己,就行。”
藏西:“这不跟没说一样啊,感觉合作的好不真实。”
姚锦祀笑笑:“安静待命,不像是你的风格。”
藏西:“还是你懂我,反正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出去找找线索。”
两个人一拍即合,随即出门。
……
内场,“白茹”房间外。
铜镜里照着那张脸,眼角有些红肿,应该是刚哭过,右边的痣也带着些红晕,是那个娇滴滴的白茹。
“姑娘,快别哭了,哭了,可就不好看了,晚上还有表演呢。”小翠侍奉在旁边劝导。
“白茹”还是不停的哭,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我不想嫁,不想嫁给那个李公子。”
“姑娘,这……在这里,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这都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小翠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
“我……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只是,只是想嫁给喜欢的人。”‘白茹’抽泣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翠见‘白茹’越哭越凶,想要去告诉杨妈妈。
“小翠!不准去,不准去告诉杨妈妈。”‘白茹’带着哭腔喊住她。
小翠点了点头,乖乖道:“是。”
‘白茹’道:“你先下去吧,表演之前再来叫我。”
小翠将这里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出门了。
在窗户的对面,有两个人站着。
“茹儿姑娘,你妹妹你也见过了,可以走了。”袁肖远道。
白茹看着窗户里那个‘白茹’,伸出手,好像在隔空抚慰,随即收回手。
此时,‘白茹’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块镜子的碎片,缓缓抬起手,闭上眼睛,似乎鼓足了勇气,就要往脖子上抹。
白茹瞳孔一缩,喊出了声:“不要!”
……
在镜子碎片堪堪抵住脖子的时候,一双手握住了碎片的另一边,鲜血缓缓滴下来,‘白茹’抬眸看着来人。
“楚公子,你怎么在这?”‘白茹’惊呼,“你的手!快快,快放开。”
楚权慢慢的将碎片放下,任由‘白茹’胡乱的包扎,‘白茹’豆大的眼泪不停的流,边包扎边道:“你痛不痛啊,你痛不痛,痛不痛,别动别动,很快就好了。”
楚权一手被包扎,一手将‘白茹’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轻声道:“不痛,倒是你,没事拿这个做什么。”
‘白茹’本来就哭过,现在就更是哭的不能停止。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楚权看着‘白茹’,眼眸里是说不尽的温情。
“没有,没有,我只是……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你的信,我就来了,怎么也不等等我。”楚权温柔的说道。
‘白茹’一听,更是说不出来了。
楚权一把将她揽着怀里,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我来了,我不会让别人娶走你的,乖。”
其实‘白茹’是有些发懵的,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就在这里,而且,他好像刚好也喜欢自己,这般的温柔似水,这般的体贴入微,尽管有些不真实,如果这是场梦的话,那就让自己永远沉浸在这里吧。
……
在窗户的另一边,袁肖远将捏诀的手放下,也将白茹放开。
“多谢。”白茹看着屋里倚靠在一起的两个人,转头跪下对袁肖远说道,“我知道,没有他,你也会救下我妹妹。”
袁肖远摆摆手,将她扶起道:“不必行此大礼。”
虽然我比你大了许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你这么一跪,心里怪不安的,袁肖远心里暗道。
“我看你妹妹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事,我会派人在这看着,确保她没事。”袁肖远道。
白茹:“多谢,走吧。”
……
半个时辰之后
楚权将‘白茹’哄睡后,眼眸中的温情便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过,眼前这个人是那么的陌生和冰冷,之后便离开了。
“怎么办事的,若非我及时赶到,这么多年的大计,岂不是要毁于一旦。”楚权将杯子摔在地上,动怒道。
小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奴婢不知,是姑娘让奴婢……”
楚权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快些回去,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直到今天晚上表演开始。”
“是……”